「東/京、東/京!!」
聽見呼喚,所有的知覺皆慢慢地回復,自意識深處甦醒。
東/京瞬間張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刺眼的光線,而是一名俊美男子擔心的神情。
他愣了愣,疑惑地四處張望,天色不知何時已轉暗,且眼前的景象是那麼得熟悉。
「啊!太好了,你總算醒過來。」男子一臉如釋重負。
「京/都……?為什麼你會……」
被稱作京/都的邪魅男子,此刻露出歉疚:「抱歉抱歉,我本來不想隨便進來的,可是我一直敲門都不見你回應,本田大人又在找你,沒辦法,想說還是確認一下你是否在房間,不知道你在睡覺……沒事吧?從沒見過你這麼早就休息,該不會是劍術練過了頭?」
怎麼會這樣?那些全都是夢嗎?
然而,東/京一著急地坐起身,立刻扯到下身的痛楚,疼得他眉頭緊蹙。
「喂喂!你真的沒事嗎?怎麼好像是歷劫歸來了一樣?」
「不!我沒事!我……」東/京先是慌張搖頭,才頹下臉:「京/都,可以麻煩你離開一下嗎?請告訴大人稍待一會,我馬上就到,不好意思。」
上下打量東/京茫然無措的模樣,京/都苦笑:「那……好吧!既然你這麼說……」
待京/都離去,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鏡前。
捉著衣領遲疑一瞬,終於下定決心扯開。
「啊……」
紅色的痕跡遍布全身,頸部、肩頭、胸口、腰際,無數個印子,都在告知他無法過忘的現實,私處火辣難受,令自己寸步難行,連走個幾步路都十分辛苦。
他真的被那個男人侵犯了,東/京扯出一抹慘然。
京/都和神戶相愛是公開的秘密,他早已曉得有同性相戀這回事,想不到會有輪到自己的一天。
錯了!建立在暴力之上的不是愛情。
「橫/濱……」
他該怎麼做才好?
「抱歉,本田大人,我來遲了。」東/京打開房門,恭敬地鞠躬。
已經清洗過的臉還留著一絲蒼白,卻露出冷靜,他環顧四周,發現重要人物都到齊了。
本田菊、京/都、亞瑟、雪/菲/爾,和香港。
「沒關係,我們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本田菊體諒地笑笑,接著眸一斂:「這次我找大家來不為其他,正是先前的任務。」
「上次雖然失敗了,卻不是毫無所獲,我在電腦被打壞前依然取得了部分資料。」拿出隨身碟,雪/菲/爾挑眉:「拿到對方一些合作伙伴的名單,我派人接近他們,並在住處裝竊聽器,但這些舉動幾乎可說是毫無作用。」
幾次竊聽出毒品的流通與交易地點,可不是無功而返,就是那些伙伴被犧牲了。
雪/菲/爾氣憤:「該死的奸險小人!我現在開始覺得那些資料根本就是他故意洩漏給我們的!要不是我即時警覺並抽身,不然……」
想到自己的部下死在對方的技倆下,她就無法克制想報仇的衝動。
「橫/濱嗎?」亞瑟困惑:「根據你們的情報,阻礙的敵人是他對吧?怎麼會在那裡呢?」
「肯定是背叛了!還用說嗎?早看他一臉不懷好意的,想也知道會有這一天!」
「好了好了,冷靜點,雪/菲/爾小姐!」
瞧見東/京越發蒼白的臉色,京/都笑著安撫:「不管他是敵是友,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該怎麼解決此次的任務,毒品流通的管道若是擴大,那就不好了。」
「京/都說得沒錯,我們現在沒時間猜測他一切行為的理由。」
本田菊拿出一封純白色,印著商標,散發出淡淡香味的信。
「行動失敗,被發現我和亞瑟的身分是遲早的事,只是想不到對方首腦竟會親自發出邀請函。」
「對不起,是我大意了,以為對方是朋友,說出了你們的名字。」
香慚愧地道歉,他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本田菊搖搖頭:「不是你的錯,既然是橫/濱,不需要你說漏嘴,他自己也該清楚,究竟是誰吩咐你們調查工廠的。」
「本田大人,請問那個邀請函是?」
「豪華郵輪的招待信,對方似乎想舉辦一場海上派對,特地邀請官方參與。」
回答東/京,本田菊笑得諷刺:「我這邊要求兩名直屬部下賞光。」
「我也是,不過他要求的是一名,至於香港……則是指名道姓了吧?」
「是的。」香從懷中拿出相同式樣的信封。
「不曉得對方的主意,但我認為有必要冒險,你們意見如何?」
亞瑟托著下巴:「本田說得對,守株待兔成不了事,雖然危險,可值得一試,我這邊一樣派雪/菲/爾……」
提到雪/菲/爾,他不禁露出無奈,想起先前在醫院看到灣的模樣。
台灣應該是在意雪/菲/爾的吧?
他曾經考慮讓其他手下替代,但雪/菲/爾堅持絕不能讓自己參與的任務以失敗收尾,沒有辦法,只得順著她的意了。
「本田你呢?東/京和川/崎都受傷了吧?但他們不像香港一樣被指名了。」
「是啊,我想……」
「本田大人,請讓我去。」
「東/京?」
「我知道這是私心……但是,我有想要確認的事情,不會妨礙任務的,請讓我去。」
東/京目光認真,黑眸帶著複雜與深沉,本田菊發現他似乎有哪裡改變了。
「好吧!但是,讓京/都一起去。」本田菊回頭看向另一人:「京/都,我一向相信你的直覺,在充滿敵人的陣營,我要你順便保護他。」
京/都搔頭,保護東/京嗎?這確實沒有問題啦!
聞言,亞瑟忍不住質疑:「本田,你該不會想偷偷做什麼吧?」
「呵呵!不會危害到你們的事情而已。」
本田菊笑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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