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學園趴故事是以三日月為主角,所以有許多配角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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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坐在榻榻米上,以優雅的動作將碗裡的茶湯攪拌完畢,骨喰藤四郎向茶道社的指導老師敬茶,雖然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然而光是注視那如畫般的一舉一動,在茶道室的一角觀摩(實際上是欣賞帥哥)的諸位女學生摀著胸口屏氣凝神,感覺心臟小路亂撞。
茶道社的指導老師,亦是知名的茶道家──江雪左文字,緩慢地品飲一口茶後,點點頭。
「上等。」
「感謝您。」
兩個面無表情的人對話沒有造成整間茶道室冰雪來襲,某方面來說得歸功於不斷釋放熾熱眼神暖化氣溫的女學生們。
望著那杯尚未飲盡的茶碗,她們拚命忍住不衝過去搶奪。
茶道社並非只有骨喰藤四郎一位社員,還有許多社員等待江雪左文字品自己沏的茶,能夠得到知名人士的指導對他們而言是莫大的榮幸。
江雪左文字也慢條斯理地品飲遞上來的茶飲,那張彷彿天塌下來也不會抽動一下的端正面容,在喝過某一口茶的瞬間突然變了臉色,噗的一聲將茶給噴出來。
對於總以完美的形象待人處事的江雪左文字來說,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
「唔嗯,怎麼會這樣呢?我應該是有按照步驟吧?」
但始作俑者彷彿不曉得元兇正是自己,蹲在江雪左文字的面前左看右看,還「好心」地「輕輕」拍了對方的背幾下幫忙「順氣」。
這下,江雪左文字咳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咦?真的有這麼誇張嗎?別嚇人啊,笑一個嘛。」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吧?眾人同情地看著美人老師,但沒有人敢出面伸張正義。
原因無他,因為此人正是這所學園的理事長──三日月宗近,再加上,若理事長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那可有不少罪得承受了。
老師,對不起了!眾人想。
「理事長。」
「哎呀骨喰啊,好久不見了,江雪真會演戲呢,你說是不是?」
骨喰藤四郎不對這句話作出任何意見,若不是看在師生情誼,以及對於沒有注意到理事長混進茶道室自覺有愧的份上,他其實也不想出面。
默默地看了一眼三日月宗近遞出的茶碗,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發現骨喰藤四郎看著茶碗,三日月宗近非常開心,像個孩子一樣炫耀。
「怎麼樣?顏色很不錯吧?我有按照步驟磨粉呢,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江雪會做臉部運動,明明應該很好喝的。」
顏色是不錯,香味也十分迷人,不論怎麼看都是上等茶……只是味道方面已經有一個人犧牲並證實了。
至於被評論在做臉部運動的江雪左文字不是不想抱怨,可惜他已喪失鬥志。
「請問,是用茶末攪拌的?」
「嗯?茶末?那是什麼?」
「……」這到底是用什麼材料泡出來的,骨喰藤四郎放棄過問。
「難道我弄錯了什麼嗎?阿哈哈,不會吧?這可是我的傑作唷,來,骨喰,你也嚐嚐看啦。」
骨喰藤四郎被迫面對生與死的抉擇。
他先望著江雪左文字那蒼白的面容,接著抬頭看著三日月宗近喜孜孜的表情,最後低下頭,注視那碗(絕對不死也僅剩半條命)的茶,沉默了許久。
雙手捧起碗,周圍倒吸一口氣。
緩緩地湊近唇邊,周圍幾乎要尖叫出聲。
「呼!運動過後果然舒服多了,骨喰,你社團結束了嗎?差不多要去上課……」
這時,茶道室的門被拉開,鯰尾藤四郎出現在門口,爽朗一笑。
同一時間,骨喰藤四郎面部朝下倒地。
「骨喰!」鯰尾藤四郎嚇了一大跳,一向笑容滿面的臉難得露出明顯的錯愕。
這時,彷彿終於打開開關,整間社團教室的學生一齊衝上去。
「老師!振作一點!」
「嗚啊啊!骨喰學長不要死啊!」
「快、快點去請老師來!」
「笨蛋,學園的醫療設備再怎麼好有比醫院好嗎?不如叫救護車啊!」
「喂喂,走開,不要擋在門口,急救啊!急救啊!」
社團亂哄哄一片,眾人怕晃動會讓江雪左文字和骨喰藤四郎更難受,合力扛起兩人底下的榻榻米,嘿哟嘿哟衝出去。
順便一提,鯰尾藤四郎已經先叫了救護車。
當眾人全部離開茶道室,三日月宗近睜著眼睛一會,楚楚可憐地望著潑了一地的茶與空茶碗。
「唔嗯,應該是很不錯的啊……」
時間:早晨。
兇手:三日月宗近。
被害者:江雪左文字、骨喰藤四郎。
「好的,回答正確,請坐。」
身為語文老師的一期一振讚許道,待學生坐下後翻開下一頁,繼續講解課程。
認真負責,且講授方式十分有趣令人印象深刻,再加上無論對任何人都使用敬語,讓一期一振獲得許多人的支持,平易近人的他也不太會遭致怨恨。
「那麼,接下來的部分……」
砰!教室的門被大力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竄進來並衝到一期一振旁邊。
「啊哈哈哈哈!一期一振,你快看啊!」
一期一振只猶豫了短暫到讓人察覺不出來的時間,闔上書本轉過頭,微笑。
「什麼事情讓您如此欣喜呢?理事長。」
「這個這個,你看這些小貓咪,超可愛的對吧!」
看到遞上前的小貓喵喵叫著,確實討喜到連個性嚴肅的人都會忍不住軟化,不過三日月宗近不只是手上捧著貓,連頭頂、雙肩、背部甚至大腿都掛著好幾隻品種不同的貓咪……貓大王?瞪大眼的學生們一同默想。
「十分認同您的感想,可否容我詢問一件事?」
「嗯?什麼?」
「若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這群小貓似乎與敝校飼養的貓寵相似。」
「是這樣沒錯啊。」
三日月宗近回得一臉理所當然,眾人陷入了沉默,面面相覷。
到底該由誰來接著問「為什麼你會把學校的貓帶進教室來啊啊啊!」,這個煩惱還沒有得到結論,廣播發出了雜音。
「緊急廣播、緊急廣播!位於校內的所有師長學生請注意,務必立刻將教室的門關緊,再次強調,務必將教室的門關緊!學校飼養的動物被理事長放出,目前正在校舍內活動,為了動物的安全,很抱歉必須請求大家的配合,部分師長與學生會全體成員已出動補捉,會盡快將所有的動物找回,若是看見動物跑進了教室內請協助保護並打電話通知!重複一次……」
……
教室內陷入詭譎的沉默,終於明白三日月宗近為何身上掛著一堆貓,而且災難比預想得嚴重。
突然,嘎嘎的聲音傳出。
往聲音的來源一瞧,一隻白鵝左右搖擺身體走進來。
只見一期一振不慌不忙的走近白鵝,在對方受到些許驚嚇往後退開幾步後,單膝跪地,朝著白鵝伸出手,柔和的笑臉刺眼迷人,雙方在對視了幾秒,白鵝就蹭了蹭一期一振的手,乖乖地在他的身邊打轉了。
學生們親眼瞧見白鵝被一期一振俘虜的珍貴畫面。
一期一振不愧是粟田口一家的大哥,對於「馴服」特別有一手。
「理事長,敢問放出動物的理由?」
「嗯?他們看起來很想出來運動啊,不是很青春嗎?哈哈哈哈哈!」
一點也不。
唉,一期一振嘆了口氣,很清楚對三日月宗近講道理是毫無意義的,能夠讓理事長願意聽從教訓並坦率道歉的不超過三個人,很遺憾他並不是其中之一。
「鯰尾。」
「……什麼事啊?一期哥。」由於掛心人在醫院的兄弟,鯰尾藤四郎頓了數秒才反應過來。
「麻煩將貓咪護送回去吧,全交由學生會處理,他們會忙不過來的,我相信你能夠完成。」
「嘛,是沒什麼問題啦。」
鯰尾藤四郎搔搔臉走到講台前,瞥了一眼害得他的兄弟掛急診的罪魁禍首,雙手一伸,三日月宗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群貓就立刻轉移目標,一隻隻飛撲過去。
真不愧是一期一振的弟弟啊,眾人想。
「嗯?怎麼都跑走了?」三日月宗近眨眨眼,但困惑才維持了不到三秒。「哎呀,沒有關係,再找幾隻來玩玩就好囉,啊那邊正好有一隻呢哈哈哈!」
一邊發出笑聲一邊轉身準備衝出去,忙著打電話給主任的一期一振和將身上的貓一個個調整位置的鯰尾藤四郎來不及制止,三日月宗近已經跑走。
啪搭!三日月宗近的腳尖被絆到。
他下意識敞開雙手向前傾,做出飛躍的姿勢。
眾人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三日月宗近朝一隻兔子撲去。
咚咚咚咚咚!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其速度初步判定有資格代表國家參加世界大賽。
一個身影衝過來,闖進三日月宗近與兔子之間。
「唔呃!」
那是一道讓人擔憂聲音的主人是否平安無視的呻吟。
待回過神來定神一瞧,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為了保護弱小的生命,挺身相助代替對方承受衝擊的,是偉大的學生會長壓切長谷部,此刻他正跪在地上,即使背部被狠狠撞上仍挺住不動,由於他的壯烈犧牲,兔子仍能眨著大大且無辜的雙眼看著壓切長谷部,露出可愛的表情蹭蹭對方。
相較之下,另一個同樣眨著大大且無辜雙眼,在壓切長谷部的背上擺動四肢還哈哈大笑,好像覺得很好玩的三日月宗近,讓人半點也不覺得可愛就是了。
「……到底在做什麼呢?」
這是好不容易調整完位置的鯰尾藤四郎所發出的無奈。
另外,順利打電話通知完主任的一期一振,順便叫了救護車。
「這個學校是怎麼回事啊!」第二次開著救護車前來急救的醫護人員沒有吶喊出這句話,俐落地將脊椎受傷仍不肯離開的壓切長谷部注射安眠藥後帶走。
畢竟已經習慣了。
時間:上午。
兇手:三日月宗近。
被害者:壓切長谷部。
「原來如此,前因後果我已經明白了。」
即使校園才剛剛被大鬧一場,身為主任的石切丸仍保持冷靜,在一期一振解釋過後,點點頭。
順帶一提,眾人此刻在主任辦公室,由於擔心把三日宗近放跑了會擴大傷害,在學生會長倒下了使得戰力大減的情況之下,不能再波及更多人,於是把他一起帶過來監視。
在房間被放生的三日月宗近,由於沒有事情可以做,也不得離開(石切丸會快狠準地把他抓回來,再加上房間所有的出入口都有學生會成員站崗),只好在房間東看看西瞧瞧,像個尋找新鮮事物的天真孩子,可因為已經是個成年人,所以只給人「你好煩」的感想。
「哎呀,真是辛苦各位將學園飼養的動物都全數找回,接下來……」
砰乓!
「接下來,我會負責管理理事長的……」
啪啦啪啦!
「……理事長的自由,請各位安心回教室上課吧。」
匡啷!
石切丸迅速站起身,把那個翻倒書本、打散重要文件,並且將擺在一角作為裝飾的花瓶打破的三日月宗近雙手抓住,燦爛地笑著(學生會的成員一致發誓,自己絕對有看到一向和氣的石切丸的背後散發出邪光)。
「嗯?怎麼啦?你笑得好奇怪喔,啊哈哈!」三日月宗近似乎還不明白自己已經逼近危險,仍是露出想讓人一拳揍過去的表情。
「看來對於您,祈禱是毫無用處的呢,無論是多麼偉大的神明也無法淨化您吧,恕我失禮。」
按住三日月宗近的肩膀,迫使轉身,一路推到一張椅子前一個使力令對方坐下。
三日月宗近眨眨眼,石切丸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條繩子,將應該是理事長的那個存在雙手反綁然後與椅子一同捆住。
「這是在做什麼呀?」
「是儀式喔,理事長,請您安份坐在椅子上吧直到放學吧。」石切丸說:「能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再來就是看上天的指示了吧,無論如何,先求得今日的平安吧。」
以飄渺的目光望著遠方,石切丸拍了拍自家理事長的肩膀,與眾人一同整理完房間後離開。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雙眼……咦?就這樣把自己拋下了?
環顧四周,被綁住了也無法做什麼,雖然他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要限制他的行動,稍微挪動身子,確實困難但勉強還能移動,只是靜靜地坐著實在是太無聊了,也不曉得石切丸什麼時候回來……真是困擾呢,三日月宗近想,殊不知他才是最讓人困擾的那個。
望著落地窗外,他深深地嘆口氣。
哎呀,真想要自由呢……嗯,那隻鳥兒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
一邊想著,三日月宗近奮力挪動,緩緩地向目標靠近。
「喀喀喀喀喀喀!這就是修行是也!」
散發著一股「我碾爆你們所有人」的恐怖氣勢,拍著球在場上奔跑,雖然同隊的隊員曉得應該要盡可能支援,而對手也明白應該要擋下這個人,然而看到那簡直像是正在戰場上殲滅敵人、瘋狂大笑的臉,他們皆不自覺地讓道,只求能保住一命。
兩所學校的籃球友誼賽,原是充滿青春朝氣、帶著一點刺激與一點競爭感的賽場,可在身為現役球員的山伏國廣加入後,不知何時變成一人屠殺的慘況,雖然山伏國廣無意敵我不分傷害隊員,可由於衝力太恐怖了導致雙方都受到波及。
奮力將球甩出去,彷彿在打的不是藍球而是躲避球一樣,只見那顆球在撞上一個倒楣鬼後彈起,落入籃框中。
「這、這簡直就是奇蹟啊!」
某方面來說確實是奇蹟,也因此幾乎沒有人去關心那個倒楣鬼,反而讚頌山伏國廣那具有個人風格的投籃方式。
「喀喀喀!勝負不過是小事!」
在這之中,只有不明白自家兄弟為何會出現在學園的山姥切國廣,默默地看著不曉得是死是活的倒楣鬼,覺得放著不管實在太沒人性。
「那個人……」
「太厲害了!山伏選手,你是本學園的偶像!」
「那個……」
「山伏選手!請跟小的握手!」
「救護車……」
「啊!我也要我也要,請簽名!」
「……」
無論與哪一位說話都不被搭理,多次嘗試後山姥切國廣的心也冷了,拿出自己的手機通知醫院,接著陷入了一段探討人生的自我思考時間。
這裡不是自己應該留下的地方,確定的這件事,山姥切國廣壓低連衣帽,悄悄地離開人群走向校舍。
匡啷!
聞聲,山姥切國廣抬頭看去,一名不知為何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還未有時間看清長相)朝他墜落,附加數不清的玻璃碎片。
……
時間:午休。
兇手:三日月宗近。
被害者:山姥切國廣。
(以及,一名被山伏國廣砸昏的路人甲。)
事後,聽說石切丸對於此次慘劇相當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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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朋友說想繼續看學園故事,我說可是我不知道該寫什麼耶
朋友:爺爺?
於是就開始想了一篇爺爺在學園到處搗亂(但本人沒自覺)的故事
本來是想從爺爺醒來開始的,但一直想不到該如何開場,所以乾脆像上一篇一樣,以一天為主軸描述爺爺是如何造成大亂了
PS:學園沒倒真是太神奇了(ry
雖然覺得大家好可憐阿被害得好慘,但也寫得蠻開心的XDD
靠學園趴也開始嘗試寫原本沒寫過的角色,還不是很熟所以有點卡卡的拼命研究台詞,所以寫出來特別有成就感
中午以前寫完了但是還有下午,目前不曉得該寫什麼,等有梗了再來更文~
順便一提江雪那篇更文前,我才送朋友一包可可粉,結果他說不敢喝了,可惡w
然後經人提醒我才想到我居然沒想過學生會副會長的事情www(長谷部好辛苦阿該有人幫幫他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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