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蘭皇
(PS:與上篇並無連貫)
一期一振消失了。
在皇室領地內兜轉了許久的鶴丸國永摸著下巴承認了這個事實。
他本來以為只是對方為了不被他騷擾而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獨自待著,這並不是沒有發生過,而他也一直以尋找出對方的躲藏位置為樂。
然而在他走遍了整座宮殿,確認自己並沒有遺漏任何一個有可能躲藏的地方時,問題可就大了。
白色的付喪神在其他同伴的詫異眼神中直接衝進了存放他們本體的寶物庫,瞧見了那柄橘紅鑲金的太刀依舊安放在原處時打從心底鬆了口氣。
「怎麼了?」古備前的太刀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身後的短刀也一臉疑惑。
「我找不到一期一振。」鶴丸國永如實回答。
「一期哥找地方躲起來了吧,畢竟鶴丸殿…太過熱情。」
聽著平野藤四郎斟酌著語句,不受拘束的五条太刀在短刀面前蹲下摸了摸那頭短髮,卻是對著另一側的纖長身影開口。
「我都找遍了。」
「所有地方?」聽見鶴丸的說詞,鶯丸收起了笑容。
「所有地方。」身上的金屬飾品隨著起身的動作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所以才被嚇得趕緊來看看是不是被人帶走了。」
鶯丸上前去端詳著一期一振的刀身,愕然的發現本該附著在刀身上的靈氣稀薄的近乎感受不到。甫一回頭,就看見那道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在他面前消失無蹤。
還沒摸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的鶴丸國永睜著一雙金目和眼前的金髮近侍大眼瞪小眼。裹著白布的打刀多看了他兩眼後就揚了揚下巴示意雪白色的太刀離開鍛造間,滿心思都撲在一期一振突兀的消失上頭上的太刀並不是很有興趣跟眼前的打刀浪費時間,握緊不知道為什麼被攢在手中的刀刃步伐一跨就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正準備厲聲質問的時候等在外頭的另一把太刀朝他揮了揮手。
「呦,鶴丸。」
「…燭台切?」
見對方遇到熟人,金髮的近侍也很乾脆的將新來了付喪神交給同伴就匆匆離去。跟在燭台切光忠身邊,聽著對方邊介紹環境邊跟他說明著一切,鶴丸國永也只能強押著內心的焦躁聽著獨眼的太刀訴說。
「所以大俱利伽羅也在這裡?」
「在,不過一會伽羅要跟著第一部隊遠征了,你們要晚些才能見到。」
「第一部隊?」
「想看嗎?現在過去的話搞不好可以趕上。」
跟著燭台切一起來到本丸的正門,正巧看見第一部隊的成員在和送行的其他刀劍們告別。曾經的同伴在瞧見朝他揮手的燭台切和身側的鶴丸時停頓了下,很快地就轉過視線。燭台切光忠笑著說些什麼的聲音一點都沒有傳進鶴丸國永的耳中,白色的太刀那雙金色的瞳孔微微的瞠大,緊緊地盯著離黑色打刀身側有一段距離的那道水色身影。
那人站在長相秀麗的短刀身邊,提著應該被留在皇室收藏間裏頭的橘紅色太刀本體微微的彎著腰。他所熟知的那道屏障似乎在他沒有瞧見的時候被消融開來,就算那個青年仍然帶著些距離感,但比起他所熟知的、那個生活在皇室的觀賞太刀相比起來,現在的一期一振柔軟了許多。
卻也矛盾的更加鋒芒畢露。
見到了那個讓他緊張起來擔心發生什麼意外的人,鶴丸懸在那揣揣不安的心放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著和兄弟告別轉身出征的太刀背影,盤算著要怎麼和那道隱隱展現出過去『天下一振』風範的太刀再次來個令人難忘的相遇。
「燭台切。」
「嗯?」
「如果要跟著出征,需要準備什麼。」
先讓你那幾百年沒動過的身體想起怎麼揮刀吧。
長船的獨眼太刀這麼說,然後把他扔進了演練場就不在管他。盤腿坐在地上的鶴丸國永閉上眼睛,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沉默。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在注意力進入高峰時,雪白的付喪神主動打破了寧靜。
「陪我打一場如何,獅子王?」
曾同在皇室領地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漆黑太刀跳上演武場,抽出自己的本體興致勃勃地對著提刀起身的鶴丸。
「原來你要靜還是靜的下來的嘛,老看你追著一期一振跑我都懷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安靜。」
「那是追求樂趣。」雪白的太刀轉了轉握在手中的自身本體,刃面之上映出自己戰意高昂的倒影。
與舊識交手了數個回合,看著呈現大字形躺倒在地的獅子丸,五条家的太刀蹲在對方頭顱邊用手指戳了戳那頭蓬鬆的金髮。
「太直來直往可是要吃大虧的啊。」
「誰像你一樣那麼多花花腸子。」
「老狐狸多著呢,我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獅子丸被鶴丸似笑非笑的表情盯得有些發毛,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迅速拉開自己和鶴丸國永的距離。
「吶,獅子丸。」
「幫我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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