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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11日 星期一

【原創BL】《良緣與孽緣只有一線之隔》30

然後,他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黑暗世界當中。

如今的發展都在他的預料當中,連對方為了確認他的身上是否藏有追蹤器,讓他換了一件替代的衣物這件事,也是早已猜到的。

唯一的失算就是他一度被轉移地點,過程隱密,不知道李于天先前安排的保鑣是否注意到。

明明生命受到威脅,韓修斌絲毫不感到慌張,他的冷靜不是虛張聲勢,脈搏依然平穩規律地跳動,也沒有因為緊張而口乾舌燥。

只是,有些許的迷茫。

他想起那一天,自己躲在巷弄裡,大雨打濕身上的衣物,也將過往的自信全都打碎,與汙水融成一塊,再也找不回來,那時的他除了與現在同樣迷茫以外,還帶著無盡的空虛。

不明白自己的人生麼會變得一團亂,明明在幾個月前,他還有一個家,還能與家人坐在同一張餐桌談天說笑。

才一眨眼,什麼也沒有了,一切都被人奪去了,而他,卻連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他想,自己大概是有某個部分遭到侵蝕,早就腐壞了。

事已至此,根本沒有補救的方法,即使有,僅以一人之力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所愛之人都離他而去,身家財物被燒得一個都不剩,就連自己都變成這個模樣,這個世間還有留戀的事物嗎?他想了很久,還是找不到希望活下去的理由。

輕生的念頭才剛浮出,一道聲音卻將他拉回現實。

『那個……』

他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從未放在心上很久的這個人。

魏席宇,一個在他人口中是只沉迷於做實驗,不長進的次子,一個他縱使會見面,也應該是在正式的場合透過其他人簡單介紹,彼此客套寒暄後就結束的人。

可瞧瞧現在,他們是什麼狀態?

自己蓬頭垢面,一身的汙泥,鞋子都被雨水浸濕了,除了邋遢以外找不到更委婉的詞語形容,反觀魏席宇,似乎因活動了整日而些微凌亂,手裡撐著一把雨傘,以澄澈的雙眼凝視自己。

那個表情太乾淨了,映不出一絲黑暗,彷彿有某股不知名的力量,將所有的負面感情全部隔絕,讓他瞬間湧起強烈的恐慌。

更讓他錯愕的是,這個人居然認識他,在他變成這般模樣的時候仍認得出來。

記憶中,自己過去幾乎沒有吼叫過,可這一刻,他拚了命阻止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即使這麼做也掩飾不了此時的難堪。

他以為魏席宇即使不會羞辱,也應該會轉身離開。

『你來我家吧!』

由於聽過關於一些不正經的富二代不堪行為的傳聞,當下,他認為剛才看錯了這個人,畢竟他已經沒有值得別人圖利的東西,擁有的只剩孑然一身的自己,再加上,他並不相信有人會無條件幫助他人。

原來這名少年也同那些人一樣喜歡玩弄別人,即使是同性嗎?

也許是覺得怎麼樣都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他自暴自棄地被對方帶回家,年邁的管家讓他想起疼愛自己的保母,他們都有一張慈愛的笑容,讓他只是望著對方,喉嚨都感到酸澀。

這裡不是他的家,這個人也不是照顧自己多年的傭人。

他突然能夠體會童話故事那些貧窮的主角們,突然走進王宮豪宅的突兀感與不自在,儘管以前的他也住在條件相當的房子。

生活忽然得到保障,也能夠繼續升學,然而已經失去的種種回不來,一度被破壞的東西也不可能修復,他將那段雖然短暫,卻足以跌落深淵的過往從身上剝離,藏在心中的某個不起眼的位置,雖然這麼做也不可能遺忘,但至少不會陷進去。

人生漸漸步上正軌,有魏席宇做後盾的他,做什麼都易如反掌,只要對方的癡迷不減,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有了魏家的財力,再加上自己的實力,他可以重新在商場上站穩腳步。

那個時候,他是這麼想的。





韓修斌睜開眼睛,待數秒適應黑暗的同時,喀擦一聲,傳出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真的要這樣做嗎?」

「上面都已經下令了,不做還能怎樣?你該不會是同情心作祟吧?」

「呸!怎麼可能?只是怕搞錯命令,白費功夫還拿不到錢。」

那碎了一聲的男人望向韓修斌,一張橫眉豎目的臉因皺眉變得更是一言難盡。

「真噁心,不管怎麼打他揍他,表情居然都不變的,要不是上面命令不能做得太過分,我真想斷他幾根手指,再戳瞎他的眼。」

「那不正好?現在咱們可以解解氣,不過動作要快一點,畢竟其他兄弟在等我們搞定後準備逃走的。」另一名鬍子拉碴的男人嘿嘿笑道。

兩個長相粗鄙的男人摩拳擦掌,眼神皆是不懷好意。

「喂!小子,你命也是不好,本來可以苟活的,現在咱們被命令要把你給處理掉,你要恨就恨同伙太無能吧。」其中一人裂開嘴,道:「不用擔心,我們會留你大部分的身體完好的,至少不會認不出來。」

說完,男人左右扭動脖子,下一秒揮出拳頭,滿是傷疤與灰塵的粗糙手背落在韓修斌的臉上,將他打得頭偏向一邊。

韓修斌眼神瞇起,吐了一口血水。

「臨死關頭還是這種態度,你是不是還認為剛才都是胡扯的,今天也是揍幾拳留一命?告訴你吧,今天確定就是你的死期了,不過在死之前,你得先讓咱們紓解一下這陣子的怨氣。」

之前幾次的毆打還保留幾分,這次則是半點也不留情,男人們使出所有的力氣發洩情緒,有對韓修斌態度的不滿,也有這陣子只能留守在這棟廢棄大樓的鬱悶,此刻,有個現成的人肉沙包,他們發狠痛毆,情緒亢奮地紅了眼。

韓修斌咬牙承受這些暴力,他沒有擋住腦袋或是胸口這些需要保護的部位,現在,男人們打得毫無章法,並不刻意攻擊弱點,但若是他做出哪怕只有一點的反抗行為,都有可能立刻送命。

「這傢伙,該不會是啞了吧?」

男人一腳踏在韓修斌的胸口,聽見一聲悶哼,這才滿意地收回腳。

「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還以為你連痛都感覺不到了。」男人抽出一把手槍。「我就覺得哪裡不過癮,這傢伙行動範圍受限,沒了這鍊子,看他還不乖乖趴下叫我爸。」

槍口對準韓修斌,冰冷的鐵貼在面頰上滑動,但韓修斌並沒有感受到寒意。

在這麼冷的天氣被關在沒有暖氣禦寒的房間,他的皮膚與鐵製武器,或許前者還更加冷些。

「別亂動喔,如果我一個手滑,你的死期可就提前啦,哈。」

刻意收緊食指,在這個距離臉部中彈,不論是神是佛都救不回來,但男人沒有看到他期待的慌亂,他十分無趣地嘖聲。

對鐵鍊開了一槍,鍊子斷開的同時側身抬腿,將韓修斌踹倒在一旁。

「哈哈,果然還是這樣最爽啊!」男人愉悅地說道,興奮地搓了搓拳頭。「不肯低頭是吧?看老子把你打到站不起來。」

「……喂,等等。」

被同伴叫喚,男人步伐一頓,不悅地回過頭。

「不是你叫我快點解決嗎?我先把他給踢殘了再殺,就不信斷了四肢他還能悶不吭聲。」

男人靠近似是疼得暈了,已經沒有任何動靜的韓修斌,冷冷一笑:「想睡?門都沒有,我會讓你後悔這幾天的囂張。」

而另一個人越想越感到不對勁,高聲道:「你的槍在哪裡?」

「你在說什麼啊?我不是一直拿在手上……」

握了握手,原本握著一把手槍,此時卻是空無一物,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這件事。

就在這個當下,屋內響起槍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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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席宇:我為修斌掏心掏肺,修斌卻把我當渣男,我不要活了QAQ
韓修斌:(伸手)
魏席宇:汪>w<!(飛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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