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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29日 星期三

情鎖孤蓮(四)

PS:這章有糟糕,不能接受BLH文的,上一頁的按鈕就在左上角,請改道謝謝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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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當埼/玉眼看約定的時間已到,便前往東/京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沒得到回應,她不禁蹙眉。

以東/京的實力,就算在休息並且受了傷,怎麼可能會沒察覺到?

連一聲呼喚都沒有,也並未感覺到氣息,那樣就好像……沒有人在。

埼/玉一驚,連忙拿出卡鑰打開,果然迎接她的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只有洗不去的斑斑血跡,證實昨晚發生的種種並非夢境。

「東/京!?」

若是先前,東/京即使莫名失蹤,埼/玉也不會擔心,因為她明白對方身手高強。

但這次不一樣,東/京才剛受到足以致命的毒與傷,不留在旅館靜養,是跑到哪裡去了?

她驚慌地跑到陽台,看那被踩過的血跡變成的足印,時間算來似乎是不久前。

昨天他們才約好,等今天傷勢不構成大礙後,再一起前去找到的交易地點查看,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難道這是為了能令她放鬆戒心的欺騙?

可沒有必要啊!若打從一開始就決意要自行前去,根本無需對她多說,況且,他連地點都告訴自己了……那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東/京行事不曾如此莽撞,連聲交代都沒有就離開。

這個突發事件讓埼/玉一時慌了,她明白現在才回去向本田菊求援肯定來不及,而她不信任王家的任何人,即使王耀是本田菊的兄長,也不願求助。

還有誰……對了!橫/濱。

雖然本田菊交代過,無論如何,這項任務的任何消息都不能讓橫/濱知曉,深怕後者會做出無法挽回的行為,但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那個人是唯一能幫助她的人,正因為對象是東/京,埼/玉相信橫/濱願意。

希望他還留在旅館!這麼想的同時,埼/玉轉過身……瞬間,她被嚇了一跳。

橫/濱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冷冷地,不說半句話,只環顧四周後注視埼/玉,那表情像是一點也不意外會演變成這樣。

早就知道了,那個任性至極的人。

冰冷至極的雙瞳,埼/玉猜不出來橫/濱在想些什麼,只得抿抿雙唇。

「橫/濱,東/京他……」

「他又擅自消失了吧?」橫/濱冷笑打斷:「哼!妳還需要這麼驚訝嗎?真可笑,這不早在預料之中了?妳還期望那傢伙會給妳解釋?」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樣……」

「那不然是怎樣?這沒人的房間是假的嗎?還是妳要跟我說他其實是去吃早餐了?切!」

埼/玉低下頭,握緊拳頭顫抖,她相信東/京並非故意食言,一定是有某些不可抗拒的原因,而自己不小心錯過了……她好懊悔。

他們明明是任務的搭檔,然而她卻沒辦法幫到忙,真的好丟臉。

她一直希望能成為一名男孩,那一定比身為女孩的她,有更多更多事可以做。

「橫/濱,你願意幫忙嗎?」

「我為什麼要幫?」橫/濱只給她一道冷若冰霜的眼神:「說啊!我為什麼要幫?從頭到尾都是他自找的,我一開始說要幫忙,結果他重視過了嗎?沒有!現在不管有什麼下場都跟我沒有關係,反正你們一開始就不曾把我當一回事!結果此刻又是用什麼臉要求我!?」

「但是東/京現在可能正深陷危機,你身為同伴,都不願出手幫忙?」

橫/濱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說得,好像他見死不救一樣。

「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我對你們一直隱瞞的行為已經受夠了!不要把責任怪到我身上!!」

埼/玉無奈地嘆口氣。

他們確實隱瞞了很多很多事情,然而這對現在來說,已經沒有堅持的必要。

完美的任務建立在犧牲之上,其實,埼/玉一直都明白。

若是盡力,就算結局是失敗的,她也願意面對,與其因為不行動而犧牲同伴,倒不如祈禱希望。

「橫/濱,其實……」




他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回來。

瞞著兩人離去,不被他們發現自己的行蹤,他首次在未告知的情況下擅自行動了,而這之中又有多少是心甘情願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東/京反覆說著,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來到昨天發現的廢棄工廠,不同的是,這次他直接推開厚重的大門走進去。

充滿髒汙的工廠帶著許多灰塵,陰冷潮濕的空氣讓人難受,晦暗的室內只留有幾盞方便辨識的小燈。

東/京沒有刻意掩鼻,只微微皺起眉頭。

除了惡臭,好像又夾帶著一絲詭異的香味。

然後,他看向裡頭,毫無感情地開口:「我來了。」

屬於男人那渾厚的笑聲傳出,忽地,室內瞬間大亮,東/京雙瞳微瞇。

「歡迎你來,偷窺者。」

偌大的工廠中央突兀地擺著一張椅子,一名年約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翹著二郎腿坐著,撐著頭面露愉悅地抬頭凝視東/京,那目光有著絕對的激賞與一點點的譏諷。

在男人身後則站著不少年輕男子,每一名都站姿端正,完全不輸給軍令嚴謹的軍人,但他們的表情卻都有些不安……這男人不好惹。

光從部下的神情就能看出端倪,他們畏懼男人。

東/京不用環視四周,從氣息就能察覺這工廠真正的人數可不止眼前這幾名。

「不問我為什麼能找得到你?」

「有必要嗎?」

「確實沒有啊!不過我可沒想過你真的會來,那種一看就曉得是陷阱的小手段。」

東/京沉思不語。

昨天他一時閃神,才會讓人有可趁之機,雖及時反應過來,仍躲不過男人的攻擊。

被砍傷後馬上逃走,沒想到那刀鋒卻下了毒,無法順利止血,直到回到旅館才終於不支倒地。

但血跡正好足以當作證據,男人會發現他的臨時住處一點也不奇怪,因此,他一大早就收到威脅信,若是不獨自來這裡赴約,會拖累橫/濱和埼/玉。

跟蹤他的人只是這男人的手下,他們並不曉得東/京三人的身分。

東/京知道自己不能將此事鬧大,除了聽從對方的指示外,也無從做什麼,而埼/玉曉得這個地方,他也不用偷偷留下什麼訊息了。

其實東/京早就曉得,如果冷靜應變,他該找個地方躲起來,而不是害同伴身陷危險之中。

可那時就是莫名地想要回去。

「對於你的勇氣,我感到佩服,如何?有沒有意願在我的底下做事?」

「恕我拒絕。」

這輩子,他只會對一個人效忠,而那人除了本田菊外,再無他人。

男人勾起一抹頗為玩味的笑容:「這麼直接?你連考慮一下的時間都不肯嗎?」

「你不值得。」

這個男人不值得他誓死效命,他從沒想過改變效忠的對象。

直言不諱地拒絕讓眾人一陣恐慌,膽戰心驚地看著男人的不發一語,但後者只揚了揚眉。

他欣賞這乾淨大男孩的純粹。

「因為我是毒販老大嗎?所以你鄙視了?呵呵!」

可男人不會就此放過東/京,因為早在看上眼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

「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做這種事嗎?」男人驕傲地瞇起雙眼:「在你們眼中只是泯滅天良的缺德事,但我可不這麼認為,眼看自己親手破壞一個充滿愛的家庭,不是件很有趣的一件事嗎?」

瞧見東/京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瞳竟升起一絲怒火,男人的笑容不減反增。

「你這個人也一樣有趣,夠資格成為我打發時間的玩具。」

打量東/京一會,男人不禁佩服自己的眼光。

昨日只瞧見個瞬間,他就明白這人的價值,頓時雀躍不已……這個男孩,真是太乾淨了。

「真的不願意?」

「不!」

「是嗎?」男人揚揚眉:「那麼,我想你應該能猜到我會怎麼做吧?」

說著,他打了個暗號,本躲藏在四周暗處的人全數現身,各各拿著不同的武器,凶神惡煞。

看著這陣仗,東/京難得眉頭緊蹙。

「很驚訝嗎?那是因為你擁有這個價值啊!」

男人退後幾步,以此為契機,周圍的人一擁而上,集體在同一時間攻向東/京。

雖然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他們戰法破綻百出,但或許是對自己方的人數很有信心,眾人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予,一來一往,簡直是在考驗他的能耐,在身體與心靈上給予強烈的疲勞轟炸。

這樣的有勇無謀,在於因為他們不曉得這個人是誰。

東/京,身為本田局直屬十二名部下,最強的高手。

另一方面,面對這樣的攻勢,東/京除了防守外實在沒辦法做出其他動作,若是平常,這種程度的角色配上這樣的人數,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短時間就能殺死……但,現在不同。

他受了傷,毒抑未完全解開,無法做到反擊。

抵住其中一人的攻擊,東/京稍稍施力並扭動手臂後揮開,那人瞬間被迫跌往東/京後方,剛好與正欲偷襲的人撞倒在一起。

對於東/京的頑強,男人更是激賞了。

「可惜啊可惜,這麼一顆甜美的果實卻不屬於我,實在太糟蹋了啊!如果能任我所用的話,那滋味肯定很棒,原本以為就算不小心殺掉也就算了,不過……我改變主意了。」

一定要得到這個人!

男人想著,揚起嘴角,並使了個眼色。

混戰中的其中一名男子接收到這樣的訊息,立刻從口袋拿出一顆藥丸捏碎,並輕輕地吹口氣。

驀地,東/京渾身一僵,看準這個時機,男子將他壓倒在地,束縛行動。

「真可惜,本來想多給你一點機會的,誰叫你沒有好好把握呢?」男子走到東/京面前,蹲下:「這也是沒辦法,誰叫你中了毒呢?」

被身後的男子壓到舊傷,好不容易才些微癒合的傷口迸出血,東/京露出痛苦。

「你似乎不是真的很清楚這是什麼樣的毒素呢!來!選一個吧?看你是希望親身體會,抑或是加入我們,成為專屬於我的床伴呢?」

東/京不曉得自己聽到了什麼:「你……我是男的!!」

「男的又怎樣?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用讓你嘗試與這毒搭配的另一種毒素,不過相對的,你必須在我身邊伺候我,任我予取予求。」

以食指輕輕抬起東/京的下顎,男人說出殘酷的要求:「如果,要求饒了嗎?嗯?甜美的男孩?」

「想都別想!」東/京怒目瞪視。

「真搞不懂你,被我玩不好嗎?這麼排斥男人?當孿童就只要服侍我就好了,讓我上了你又不會讓你懷孕,很多人可是巴著我想侍寢呢!」

「你這個變態!」

「還是不願意?真頑固,你還真是殘酷,有時試著妥協,才是正確的生存之道。」

男人冷哼,東/京還沒看清他拿出什麼樣的東西,脖子突然一痛。

拿著小型針筒,男子微微一笑後便站起身,走回原來的地方,坐下來露出一抹慵懶。

「這應該沒什麼好問的了,身體應該先感覺到了吧?」

下一瞬間,東/京發覺自己的身體莫名竄起令人瘋狂的燥熱,即使是戰爭時期,處在戰火之中的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渾身像是被燒起來那般熾熱,差點發狂大吼。

從未發生的痛楚,他完全不曉得該如何反應,只能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

「這樣傷害自己會讓人心疼的,你,該不會從沒被人上過吧?」

什麼?東/京腦袋混亂,快聽不見任何話。

「真美麗,純真的像朵高貴的蓮花,你聽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嗎?古人似乎特別愛作夢,是不是?我才不信這種鬼話,就讓我瞧瞧你這朵蓮花被徹底汙染後的誘人模樣吧!」

說著,身後的男人捉住他的手臂。

他不明白對方打算做什麼?只是這個碰觸,讓他厭惡。

「放……放手!」

「誰叫你不肯服從我呢?你就好好享受一下被人玷汙的滋味,等我的手下都把你玩過一遍後,我就會親手摘採已經被徹底調教過的完美花朵了。」

東/京感覺得到,那名制伏他的男子正動手扯掉他的衣服,雖震驚,卻反抗不了。

視線已經一片模糊,他快要看不到,卻仍能聽見彷彿在耳邊回響的笑聲,惹人生厭。

撫過肌膚的手讓他噁心,已經明白接下來會遭遇什麼的東/京想要尖叫,可卻曉得不會有任何人來救他。

不要,住手,不准碰他!

東/京驚慌地在內心吶喊著,這些人沒有資格碰他,與其被侮辱,那不如死了算了!

想要自殺,但現在連這點也做不到……所以,他只能忍耐嗎?

只能任由這些人為所欲為?

『東/京。』

熟悉又溫柔的低喃,他記得的,只有那個人,會用這種口氣叫他。

是因為太過想念了嗎?

睜開眼,只看見絕對的黑暗,還有……因思念而換化出來的幻象。

明知道橫/濱此刻不可能在這裡,東/京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了淚。

『橫/濱、橫/濱、橫/濱……!!』

他並不討厭,一直一直,都不曾討厭過。

如果求救,橫/濱會出現嗎?

好失落啊……因為不管答案是什麼,在面臨這種悲愴之中,也已經不重要了。

他只希望再見到橫/濱,一面也好,他好想看到那個人,在對他開懷大笑。

橫/濱現在應該非常討厭自己的任性吧?那樣還會救他嗎?還是……

不、不要!東/京心一慌。

不要離開,拜託,不要離開他!

他什麼都能給予,任何要求都會努力,所以,拜託,不要背對著他!

這樣會好過嗎?

會嗎?

橫/濱……

陷入絕望的東/京沒有注意到騷動,甚至連正欲動手侵犯的男子,以及準備看好戲的男人與那些面露淫邪的部下們,也沒有警覺到闖入其中的氣息。

當自己從被五馬分屍的假象回神,才感受到直逼血液心臟,那如尖針刺骨般的殺氣,竟足以造成錯覺。

不少受不住的人已經當場嘔吐了出來,而那名壓在東/京身上的男子,早在手被砍斷的下一秒就腦袋分家,連一聲驚吼都來不及喊出便墮入地獄。

似乎這樣還不滿足,襲擊者一腳將毫無生命氣息的屍體踹到一旁,看都不看,直接一劍穿心。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就在這麼短的幾秒之間,當眾人反應過來前。

影子,只看得見影子而已。

失去了聲音,停止了呼吸。

最靠近東/京,先前包圍並集體攻擊的數十名男子們被那劃過全身的利刃砍死,血肉紛飛,宛如地獄,那殺傷力其實並沒有讓他們感到痛覺,真正致命的,是那股席捲而來,並且不願意因饒恕而放過任何一人的濃烈憤怒。

「哼!該死的敗類!」

那些人在短短幾秒間親自成為地獄的一份子,大概永遠也無法理解慘死的原因。

冷冷瞪視一眼,他抬起頭。

他們的視線對上了。

男人對這個突如其然的發展只有一瞬間反應不過。

但,在看清對方的面容後,微微一怔,便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呵、呵呵呵!沒想到,真沒想到啊……」男人樂不可支,但也沒有多說:「多年沒見了,你似乎不怎麼驚訝?橫/濱。」

口氣彷彿是面對朋友的那般熟稔,看著對方,男人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寶物那樣。

橫/濱扭曲著一張臉:「少用那種噁心的語氣對老子說話,誰跟你熟了?賤貨!」

「那樣說可真是讓我傷心。」男人瞥了眼昏倒在後方的東/京:「原來你跟那個男孩認識啊!早知道昨天我應該自己跟蹤他的,今天的驚喜可真多……如何?我給你想要的,將男孩送我嚐嚐他的身子如何?」

以橫/濱為中心竄起的強大殺氣,那是他的回答。

舉刀對著男人,瞬間,壓得令人喘不過氣的劍氣一掃而去,立刻將幾名承受不了的男子碎屍萬段。

男人沒有露出絲毫的畏懼。

「你變強了,真讓我欣慰。」

「閉上你的狗嘴!否則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為何生氣?又有什麼理由生氣呢?」男人站起身,冷笑:「曾經欺騙深深愛著你,毫不懷疑謊言的那個人,送到我床上的,不正是你嗎?」

「給我住口!不准提起她!」

橫/濱一刀將腳邊的屍體砍碎,怒吼:「那個王八蛋才不愛我,不過只是愧疚,想要討好我罷了!誰稀罕她的道歉?如果道歉就能解決,全天下到底還容忍了多少該死的混帳?」

那雙注視他的,是愛戀、悔恨,與絕望。

他全數拋開了,橫/濱從不會諒解別人的背叛,恨意令他寧可將一切埋葬掉。

現在那雙瞳早已失去光彩,永遠不會再那樣一直凝視著他。

「呵呵!說得真好,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曉得,你有墮落的天分,雖然事隔多年,你內心的黑暗依然強大到可以把所有人捏死,想要回來嗎?我可以不計較你之前的忤逆喔!」

「我乾脆將你宰了如何?」橫/濱回諷。

「真的有辦法動手的話,你就來吧!」

橫/濱臉色一變,見男人與幾名僥倖逃過一劫的部下們從後門離去,忍不住握緊刀柄喊道:「慢著!」

「等一下!橫/濱!」

一直在東/京身邊緊張查看的埼/玉阻止:「東/京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

橫/濱渾身一震,露出難看的表情,握了握拳頭。

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後,才回頭走到東/京身邊檢查,後者痛苦又全身冒汗,雙頰微紅的模樣,一眼就知道他大概是被下了什麼藥,但當瞧見脖子上的紫色瘀青,橫/濱立刻臉色大變。

見橫/濱蒼白的神色,判斷東/京情況不對的埼/玉緊張地伸出手想要檢查。

「不要碰他!」

橫/濱馬上拉開埼/玉,連一時緊張而沒掌握力道,將埼/玉捉痛的事情也沒空注意了。

埼/玉一怔,沒有喊痛,只露出茫然:「東/京到底是怎麼……」

「妳如果想被他強暴,儘管碰他好了。」

聽見這聲威嚇,埼/玉才僵住不動。

不再搭理埼/玉,橫/濱露出複雜的神情盯著東/京一會,才用著一瞬的速度往後者的脖子上一點。

東/京因橫/濱的動作而不再呼吸急促,卻依然面露痛苦,下意識環抱身軀。

放開埼/玉的手腕,橫/濱將東/京拉進懷裡,緊緊地抱在,那漠然的態度說不出是怎樣的滋味。

「先回去吧!」

看著橫/濱把東/京抱起來,頭也不轉地邁步離開,埼/玉沒有多想,便跟了上去。










「怎麼辦?」

回到旅館將東/京安置在床上後,埼/玉才開口問。

橫/濱沒有回應,全部的思緒都放在那個意識已經和身體分離,小了他很多歲數的同伴。

他沒有對不起東/京,若不是對方擅自行動,又怎麼會導致如此?

理智上是這麼告訴自己,可見這無助的情況,他只覺得胸口疼得難受。

如果再更關心對方,如果他能放下計較……只要一點就好,東/京是否就不用面臨這種下場?

「你不回答,我們是該怎麼幫忙?」埼/玉忍不住拉著橫/濱的袖子:「這是春藥造成的結果吧?現在要如何做才好?你曉得該怎麼解嗎?」

她沒這麼無知,尤其是在剛才橫/濱那撂下的狠話,思考一下也猜得出來。

「我們太大意了。」橫/濱煩亂地抓了抓頭髮:「都是東/京昨天太固執,我根本沒有好好查看他的異樣,早知道是這歹毒,一定會把他綁回本田家,儘管機會渺茫……那不是一般的春藥。」

可因東/京就是打定主意不願讓自己深入事件,以冷淡的口氣逼他離開。

而他……真的就這樣離開了,橫/濱悔恨地咬緊下唇。

「不是常有這種事嗎?一種液體雖然不會有事,可如果跟其他的液體混合後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就是類似這種毒藥,那混蛋老早就在研發這樣的變態玩意,昨天東/京中的是像催化劑一樣的毒素,跟今天中的另一種毒混合在一起,效果大概是……原來的幾十倍吧?」

埼/玉的臉蛋頓時失去血色,十幾倍已經足以致命了,而這竟然是幾十倍?

難怪剛才會如此警告,就算本人沒那個意願,在毒的催使下,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

「還好東/京是學武之人,昨天自己去除不少毒素,而且我剛才點住穴道暫緩毒素的蔓延,所以應該沒真的到幾十倍,如果用在一般人身上,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了,還直接打入體內……妳看到了嗎?那紫色的瘀青就是被注射液體的痕跡。」

「……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埼/玉發出質疑:「本田大人曾告知我們,不能讓你參予這項任務……難道,文件上所說的都是真的?」

橫/濱沒有正面回答:「我可不曉得那該死的文件寫了啥。」

埼/玉無可奈何地閉上雙眼,現在的確不是討論這種事的時機。

「那麼,該如何做才好呢?是要等他慢慢逼毒,還是得去妓院買個女人?」

橫/濱瞪著她:「妳說什麼!?」

「難道你比較支持讓他自己解毒嗎?可剛才也說過這春藥的效果不是一般的所能比擬,他是要痛苦掙扎到什麼時候?還是你有解藥?」

他並沒有那種東西,東/京八成也無法獨撐那麼久等自己找到解藥。

如果橫/濱能理智一點,應該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去買個女人,可要他眼睜睜地看著東/京抱女人……他突然竄起一股殺意。

就像當趕到現場時,竟然瞧見有個男人想要侵犯東/京一樣。

他們全都該死,該死到把全部人拖進地獄都不足夠。

那些王八蛋沒有資格觸碰東/京的一切,這麼想的瞬間,他已行動,將眼前所有令他不順眼的人事物通通斬除,無論是骯髒的雙手,醜陋的嘴臉,抑或是奸邪的笑聲。

挖出眼珠、刺穿喉嚨、千刀萬剮、剁碎心臟……而這些,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通通做到了,輕而易舉,像呼吸般簡單,化身為修羅進行屠殺,只為了東/京。

意識到這點,橫/濱臉色鐵青。

就算是以前,他也能為東/京殺人……可這次不一樣,不一樣的啊!

「混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為何要想起來?」

不是,不是這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

當情感不明的時候,什麼都能當作笑話,可一旦發現了……

所有的玩笑全變成了絕望。

「橫/濱?」埼/玉狐疑地盯著橫/濱從一開始的驚愕,逐漸頹然的表情。

怎麼能變成如此呢?

因為,他再遲鈍,也已經無法去忽略一直不願正視的那份情,可那是錯誤的嗎?

根本還沒確定對方的心意,這樣只會傷害彼此的啊!

「妳出去。」不給埼/玉過問的機會,橫/濱冷聲:「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妳給我出去!」

埼/玉沉默了會:「好吧!那麼東/京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任何麻煩,再通知我。」

沒有等到回應,但埼/玉原本就不期待他會做出解釋,只有識相地離開。

當門被關上的當下,當這個寬廣的室內只剩下他們兩人時,橫/濱走到床邊,彎身並伸出手,撫著額間那柔順、被汗水沁濕的髮絲,將散亂的頭髮緩慢地撥回原位。

他坐在東/京的身旁,撫摸紅潤的臉頰,然後,輕輕地,很溫柔地低喃。

「東/京。」那是至今最溫柔,飽含深沉愛意的呼喚。

一直認為這不過是友情罷了,他還以為自己不會再體會如何愛人,不需要這種虛幻的感情。

初次相遇,他們一個十七歲,一個才十歲。

從那次結下緣分,到現在,不知不覺已過了十年,他一直看著東/京,親眼見他從男孩逐漸成長為堅強又優秀的男子。

自己只是笑著,視他為好兄弟、好同伴,而這只是不希望被發現自己最真實的感情。

要他怎麼能接受?

好不容易再度愛上的人,竟是名男孩,這種事叫他該如何接受才好?

橫/濱只能將所有的情意封鎖,自欺欺人……漸漸的,連自己也相信這分可笑的謊言。

就算現在想起來了,東/京也不能回應這份心意,不可能有這麼簡單,橫/濱不期望幸福,打從他親手割捨掉後,便不敢奢求那個答案。

他沒有愛人的資格,又怎麼能自私地將這名單純的男孩陪他一起沉淪?

「橫、橫/濱……」

似乎對橫/濱的呼喚有所回應,東/京茫然地睜開雙眼。

對視的瞬間,還以為自己看見了眼淚。

已經快瀕臨絕望與瘋狂的東/京,揚起了嘴角,那是鮮少流露而出的狂喜,這名冷靜嚴謹的大男孩,此刻感到無數的悲傷。

因為他在眼前,只因為還看得到他,就算是欺騙,也無所謂了。

東/京伸出雙手,觸及撫摸臉頰的厚實大掌,像是害怕這一切都是很快會消失無蹤的假象,確定摸到了,才很珍惜地握住。

無所謂了,只要還看得到他,確定他在自己身邊,在「心中」的這裡。

就算此刻其實是深處在地獄,又有什麼關係?

「救、救我……橫/濱,對不起,請你救救我,橫/濱,救我……」

橫/濱不曉得自己露出多難看的表情,他忍不住抱起了東/京,收緊了擁抱的力道,右手來回不斷撫摸對方的後背,像是在安慰一名受驚的大男孩。

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

從未表露顯而易見的脆弱,一向認真嚴謹的東/京,怎麼會讓自己變成如此無助的模樣?

「笨蛋!」

橫/濱哽咽,怒罵:「大笨蛋,要不是你一意孤行,怎麼會把自己害得這麼慘?其實,你可以更依賴我一點……就算,我能做的其實不多,但只要能保護你,不管什麼我都會去做的啊!」

沒有任何約束的兩個人,要分開是如何容易?他不曉得能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多長。

「我知道你和大人是多麼努力想隱瞞一切,但……難道我就這麼靠不住嗎?說什麼我總是任性妄為,最不聽人勸告的根本是你這個大白痴!雖然我總是被你打敗,雖然我可能一輩子就只能做那個第二名,但好歹也比你年長很多,所以至少,能在關鍵時刻替你抵擋攻擊。」

分開的那刻可能是幾年後,可能是一個月後,也可能就是明天。

自己還能緊擁對方多久?

「你知道當我以為我會失去你時,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嗎?」

就算慘遭玷汙,他也絕對不會因此瞧不起對方或捨棄放開。

可東/京的自尊心不可能接受,一定會選擇結束掉人生。

「我只是想要保護你,想要守護住你,犧牲全世界也沒關係啊!!」

懷中的身軀一顫。

顫抖的手拉住橫/濱的領口,東/京將臉埋在溫暖的懷中,發出類似囈語的話。

「對不起,我……對不起、對不……起……」

悲愴的歉語令橫/濱再也無暇顧及其他事,吻住了雙唇,也一併制止了瘋狂的悲傷。

唇與唇相觸的瞬間,多年來刻意抑制的愛戀,藉由這個吻將那份渴望全數宣洩,東/京並沒有排斥,反倒伸出雙手環上橫/濱的頸子,自動張開嘴,與他唇舌相纏。

橫/濱一手摟住貼上來的纖細身子,一手按住東/京的後腦,兩人激烈的擁吻,已經分不清是誰渴求誰,貪戀對方的甜蜜,那是與一般接吻不相同,充滿情慾的熱吻。

將東/京壓倒在床上,橫/濱瞇起雙眼凝視。

似乎不明白橫/濱為什麼要停止,已經被藥物支配的東/京急切地拉開橫/濱的衣服,曉得對方已經快忍受不住,橫/濱捉住他的手。

「東/京,看清楚,叫我的名字。」

即使東/京面露痛苦,他還是決心問清楚,明知這種狀況下不可能清醒,但希望就算在慾望中,對方也要知道擁抱自己的人是誰。

含著淚水的朦朧雙眼盯著橫/濱,好一會兒,才緩緩地蠕動雙唇。

「唔……橫、橫/濱……」

得到答案後滿意地笑了笑,橫/濱再度吻住他,右手拉下拉鍊,露出胸前美好乾淨的肌膚,因藥的效用而略帶粉紅的胴體也誘人令他難以抗拒,不禁撫上熾熱得彷彿快要融化的身體,親手感受那滑嫩的觸感。

高熱的體溫,在被橫/濱冰涼的雙手碰觸的當下,東/京溢出一絲舒服的呻吟。

橫/濱承認,就算沒有這種像是在勾引的動作,自己也不想拒絕,不只是為了親手紓解東/京的慾火,更是自私地為了那或許沒機會道出的愛情。

東/京醒來後會怎麼想呢?這件事,此時的橫/濱根本不想思考,逃避了。

愛他,想要他,這才是重點。

以溫熱的舌尖來回舔弄敏感的頸子,在鎖骨附近加深那個力道,在上面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看東/京好似很癢地扭動身子,橫/濱將舔拭的舌頭向胸口靠近,毫不遲疑地含住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吸吮著,左手則撚住另一邊的紅色凸粒。

「呃!痛!」

東/京的痛呼讓橫/濱放輕了力道,但並沒有離開,不斷流連在那敏感的柔軟,摩擦搓揉著。

放開被自己舔得濕亮,美得像紅色果實的突起,橫/濱再度吻住東/京,連同呻吟也全數封住,右手也不再閒著,向下探去,撫上被包覆住的慾望。

東/京喘息一聲,看出那份渴求,橫/濱拉開他的褲頭,握住那顫抖的分身,用手為他紓解慾望的疼痛,只是輕觸一下,分身就越漲越大,厚實的大掌一來一回,刻意將所有的慾求引導而出。

「哈、哈啊!!」

那喘息聽在橫/濱耳裡是最好的催情劑,黏膩沾染手掌成為潤滑劑,他加中了力道與速度,以高深的技巧極盡所能地撫慰那發燙發熱的熱鐵。

看準東/京瘋狂的臨界點,橫/濱在關鍵時刻以拇指用力撫過前端。

東/京的全身竄起一陣顫慄,弓起身子攀上了頂端。

熱情濺灑在彼此身上,橫/濱著迷地看著他深愛的人與精液一起構成的淫靡景象。

好美,他一瞬屏息。

經過激情的洗禮,雙瞳露出濃烈的脆弱與嬌羞,佈滿汗水的肌膚顯得煽情,噴灑過白濁液體的分身無助地垂落在雙腿間,極為誘惑人。

東/京無力地躺在床上喘息,那無辜又柔弱的模樣讓橫/濱的下腹一陣緊繃。

橫/濱動手解開暫時抑制毒素的穴道,同一時間,左手探向後庭,中指用力刺入,開始抽送。

不知何時兩人已裸裎相對,在毒的催情與在體內抽送的手指下,東/京只能接受激情的甘美並呻吟尖叫……很快地,橫/濱感受到那緊窒的適應,立刻抽出。

一手握住自己早已按耐不住的慾望,一手制住東/京的纖腰,他將慾望抵在那從未有人侵犯的穴口,稍微探了探後,便用力挺進。

「啊───!!」

狹窄的後庭一下子容納對方的巨大,破身的疼痛被還強烈燃燒的慾火壓下,被春藥激起埋藏在體內的強烈熱情,也因此,橫/濱經過幾次磨擦後便刺進深處。

那包覆住自己的充實感實在太過銷魂,橫/濱忍不住開始挺腰抽送。

「東。」

他在東/京的耳邊喚出從沒喚過的小名,在心中反反覆覆訴說著那份愛。

『或許,你醒來後會無法諒解,但是我……』

纖細的雙手搭上橫/濱的後背,緊緊抱住不肯放開,他一邊與東/京交合,一邊不斷親吻著發出聲音的小嘴,看對方被自己逼得激情難耐的模樣,他的占有更加狂暴。

「橫、橫/濱……唔啊!橫……啊啊!!」

因擺動而使語句顯得斷斷續續,連呻吟都變得破碎,攀上背部的雙手似乎怕無力滑落而緊緊扣住,沉淪在對彼此的索求之中,纏繞在橫/濱腰部的雙腿顫抖著。

緊吸住並隨著自己擺動而顫抖的內壁,讓他甘願徹底沉淪。

交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已經快分不出彼此,只能令快感深深支配住,貪婪地想擁住對方的一切。

那一晚,他們像是不知足一樣,不斷不斷地結合。

直到慾火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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