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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8日 星期三

情鎖孤蓮(一)

風在騷動。

在此之前,周圍才寂靜得連細微的呼吸聲都像是在耳邊迴響,那樣響亮清晰,但此刻四周的枝葉皆發出嘈雜的颯颯聲,象徵一絲頗為玩味的氣息。

並非不詳,而是玩味,這之中不帶任何殺氣。

有個人站在紛亂的中心,雙目緊閉,表情平靜無波,不為浮動的風聲而有任何動搖,只是端正地站著,自然而然地融入這一切,彷彿原本就是這裡的一份子。

那是名年輕的男子,手持刀鞘,不發一語,白淨平整的軍服沒有任何皺褶,乾淨得像是一朵蓮花。

突然,聲音有那麼一秒停止,不明顯,但男子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他輕輕地以姆指推開護手。

同一時間,一道氣息闖入其中,席捲而來的速度狂而猛烈,男子不以為意,右手覆在刀柄上,腦內快速計算著抵達對方目的地的時間。

驀地,他緊握刀柄,迅速拔開並抬起左腳往旁邊一踏,瞬間轉身,持刀抵向前方。

令耳朵顫慄的鏗鏘聲以刀與刀的中心向外擴散,嗡嗡作響。

見眼前的人那輕鬆燦爛的笑容,男子蹙眉,面露不悅。

「橫/濱,你這次慢了不止一秒。」

對於橫/濱明顯的疏失與退步,東/京相當不高興,如女子般漂亮的雙眸毫不掩飾地怒目瞪視,犀利的目光並沒有令橫/濱退卻,反倒笑得更加燦爛。

「唉呀!有什麼關係,也不過慢那麼個一下下,不要計較嘛!有沒有真的退步,要看接下來才知道吧?」

話剛落,橫/濱又手一個使力,將刀揮開,逼得東/京倒退幾步。

沒有喘息的空間,劍光一閃,橫/濱揮動手上的長刀,夾帶著劍氣向著東/京襲去,後者也不慌張,持刀快速旋轉一圈,打散集中一處的攻擊。

在他只花了那麼一瞬分神防禦,橫/濱已經迅速來到後方。

這個第三波攻擊,東/京也早就猜到,立刻回身。

就在這煞那,如此短得不到一秒之間,兩人目光交錯,在彼此的雙瞳裡映照出對方……然後,橫/濱停滯了。

維持著攻擊的姿勢,那手臂卻動不了,好似有誰在阻止自己。

彷彿,有人在他的腦中反覆警告。

太過短暫,不止東/京,連橫/濱自己都並未察覺,那鋒利的刀已經在眼前迅雷不及地揮了過來。

連忙舉刀避開,但已來不及,只得被刀與刀撞擊的力道震得後退,直到背部撞上樹幹。

「啊!痛啊!」

橫/濱咳了數聲,這一下差點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了,嚐到嘴邊一絲血腥味,他拍了拍胸口。

「比以前還狠耶!你是不是對我頗有怨念啊?大悶騷,討厭的面癱。」

本來對橫檳狼狽的模樣震驚得有點說不出話的東/京,聽到這番言詞馬上回神,忍不住冷哼一聲,刻意掩飾剛才差點流露而出的關心。

關心?開玩笑,他才不會對口無遮攔的笨蛋有任何好感,說到底,這傢伙根本無藥可救。

「贏不過我,是你自己學藝不精,不要怪罪到別人身上。」東/京冷眼:「你今天還是輸了,比起之前還更加差勁,乾脆考慮自我了斷,一了百了,省得當個浪費糧食的米蟲。」

「唉呀!我死掉的話,很多人會難過的,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橫/濱莫不在乎地笑了出來,俊朗的面容帶著明亮的朝氣,煩惱這種東西,對這個人來說似乎很無謂,起身拍了拍衣服上微不足道的灰塵,走到東/京身邊攬住他的肩,完全就是好哥兒們的模樣。

「誰會難過?」不知怎麼的,東/京就是很想問。

「很多啊!誰叫我英俊瀟灑又多金,當然廣受眾多可愛純情少女們的青睞,每年收到的情書多到你無法想像喔!」

不覺得自己人家好哥兒們的東/京,用力捏住隨便搭上肩膀的手背。

「那種東西大家都有。」至少,他自己也有。

橫/濱根本沒聽進去:「呵呵呵~乾脆找一個先從女朋友做起,當然要以結婚為前提,你認為如何?我也二十七了,是娶老婆的好年紀,你覺得找婉約的好呢?還是活潑一點的?」

無法溝通的窘境就是在說這樣的狀況,東/京很頭痛。

「不要問我這種東西!」

「好吧!因為你愛的只有你手上那把刀,我了的。」

語重心長地拍拍東/京,橫/濱露出十足包容的笑顏,讓人很想開扁。

東/京撫著胸前並皺起眉頭,他無法弄明白這痛楚是從何而來,只覺得胸口莫名煩悶。

無論再如何深思,也搞不清楚原因,唯一知道的是,他並不喜歡橫/濱開懷地計劃未來的話語。

大概只是沒辦法無法忍受他說得滔滔不絕,給自己帶來噪音吧?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你幹嘛摸胸?心絞痛?」

發現東/京異常沉默而納悶轉過頭去的橫/濱,問了這麼一句很白目的話。

苦悶的心情瞬間散,東/京推開橫/濱:「你給我閉嘴!這個糞土之牆!」

剛才的心情真是笑話,他絕對不承認自己對這傢伙有什麼難受的感觸,一切都是錯覺,是天氣太熱而萌生的誤會。

橫/濱還來不及反駁,幾道笑聲從一旁傳來。

「還想說怎麼了,原來是橫/濱又打輸,所以腦袋混亂,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唉呀!他不都一直這樣?笨蛋白痴加三級,打從出生就是會危害世間的錯誤。」

這些傢伙怎麼損他都不嫌煩?橫/濱翻了個白眼。

「你們夠了,不要光明正大地說別人壞話,對我是有什麼怨言啊!?」橫/濱心情超不平衡地反駁回去:「惡女、賊男,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無視自己的惡女綽號,札/幌甩動著她的兩條小馬尾,甜甜地笑道:「當然是來看某人的笑話啊~你今天又像個智障一樣,做了什麼觸怒東/京的事情?」

「什麼話?說得好像我這樣做有多罪惡一樣,這面癱的會生氣,一切都是他自己火氣太大,跟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那只是你自我感覺良好而已吧?東/京可不常生氣的,只是某人常耍白痴,讓冰山就這麼裂了一塊。」被稱為賊男的京/都調侃:「還有,請叫我的名字,謝謝。」

橫/濱吐了個舌頭:「一個拐別人上床的傢伙,不是賊男是啥?可不要因為現在跟神/戶兩情相悅,就忘了這曾發生過的事實。」

為什麼會他會知道?因為那顆「強力春藥」可是他提供的……問他怎麼對京/都這麼好?那當然是讓對方欠他一次要求而來的。

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而有求於京/都,對方必須無條件幫忙,這籌碼他可還沒用過喔!

「怎麼?羨慕我啦?那自己也去找個情人啊!」京/都得意挺胸:「當然,非常感謝你的大力提供,我和親愛的現在可是甜蜜的很。」

什麼「邪魅美男子京/都」?橫/濱老早就認為這稱號真該摔到地上一腳踩下去。

面對同伴是痞子,面對神/戶則不過是個愛情蠢材。

「噗哈哈哈!橫/濱這個單細胞白痴才不可能會有情竇初開的一天,而且還比東/京弱,就算收到情書好了,如果要彼此競爭,聰明人一定會選東/京。」

札/幌很不文雅地大笑出聲,但卻笑得十分可愛有朝氣,因此除了某人,沒人說她沒有女人味,就連橫/濱也承認過札/幌很可愛。

「哇!某個贏不了我的惡女在說什麼啊?要不要現在來比劃下?我保證三招內妳會被我壓在身下。」

聽見這話,一直默不作聲的東/京終於蹙眉,也許是平日就面無表情的緣故,沒有人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

札/幌當然知道這句沒有任何情色與輕薄的意味,純粹就只是欲表示自己會輸而已。

「好可怕喔~某人竟然想要以武力欺負弱女子嗎?我要去宣傳,橫/濱專門恃強欺弱,羞羞臉。」

「可惡,妳這個惡女!」

橫/濱以手臂環住札/幌的脖子,另一手握拳給她的太陽穴施力。

「唉呀!好痛好痛,你都不憐香惜玉的啊!」

「這是懲罰,妳就給我乖乖地認命吧!」

說著,橫/濱再度揉著札/幌的太陽穴,而一旁的京/都邊拍掌邊看戲,完全沒想過要去救人。

「橫/濱,記得手下留情喔!否則我相信你之後被某人找碴,雖然那不認為自己是小鬼的某人贏不過你,但總是要以防萬一嘛!」

這些打鬧,跟平時沒有不同,一如往常的歡樂景象也未有絲毫的矛盾。

東/京沒有介入其中,平時都會說句「夠了」,然而今天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喉嚨被異樣的苦澀哽住,來回望著橫/濱和札/幌,想起剛才橫/濱曾說過他也該結婚了。

說的也是,又不是自己,其他人不可能像他一樣決意永遠單身,橫/濱當然也是如此,但……是否結婚,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

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資格,他只能給予祝福,除此之外都是沒必要的事情,自己也只是同伴而已。

……這是什麼想法?

東/京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帶著像是要掩飾什麼感情一樣匆忙離去。

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會……

「不對。」

忽地,東/京停下腳步。

不對啊!他苦笑。

身為本田菊直屬的十二名部下之中,他是最強的,根本無所畏懼。

什麼驚慌害怕的,是他想太多了。




「啊咧?東/京人呢?」

玩鬧到一半,橫/濱放開邊喘氣邊搥他的札/幌,這才發現東/京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大概是因為你太蠢,所以他才受不了先閃人了吧?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懂,你果然是單細胞。」

「惡女!我一定要矯正妳的劣根性,給老子納命來!」

看著兩人又開始進行唇槍舌戰的老套戲碼,京/都聳聳肩,懶得打斷他們。

「不過,東/京今天真的有點怪怪的,我們來了後沒怎麼說話耶……」

以前好歹也會吐槽的一兩句,可剛才卻沒怎麼開口,難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情不好?

如果是東/京,可能兩者皆有。

橫/濱沒有聽見京/都含糊地喃喃:「唉!真是氣人,為什麼我總是贏不過東/京呢?如果我偷懶還勉強可以找學藝不精的藉口,可是我自認有努力過啊!」

其結果就是總被人家幾招內了結,他大男人的自尊心都沒有了,還得忍受同伴們的調侃。

唉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京/都驚異:「咦?你自己不曉得嗎?我以為以你的能力,應該有注意到才對啊!因為你在面對東/京時,那劍氣都沒有分毫的殺氣,怎麼可能贏得過?」

「啊?」橫/濱一愣。

「本來人就算在比劃的時候,那想要獲勝的心情也會有一絲衝勁,但以你那半調子的態度,如果會贏,只有一個解釋就是你強到讓人瞠目結舌,否則會輸也是能預料的。」京/都斜眼看了橫/濱一眼:「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麼閒嗎?總是嘲笑你。」

他還真的以為京/都很閒,以笑他為樂。

面對東/京的時候,他沒有殺氣嗎……為什麼?

總認為自己很想打敗對方,結果卻不是如此?抑或是京/都想太多了呢?

想著,橫/濱陷入沉思。




當心中注入另一個人的思念,是什麼樣的心情?

東/京不曉得,他沒有過這種感受,就算是本田菊,對那位大人擁有的是一份絕對的尊敬,而並非會令他朝思暮想的情愫。

何況,他也不太了解,因為打從出生到現在,沒人教過自己。

走進本邸,來到某間房前,輕輕敲了兩下門告知自己的來到,沒過多久,從門內傳出一聲允許。

「大人,屬下進來了。」

東/京步入房內,禮貌性地關上門,下意識想杜絕室外的一切,他看向裡頭。

除了站在辦公桌前方的男子,還有一位雖面露輕笑,卻看得出對方冷淡,雖未成年,卻隱隱流露出成熟女子嫵媚氣質的女性。

那是埼/玉,是東/京的同伴之一,抑是本田菊直屬十二名部下的其中一位。

「既然你們兩位都到來,那麼,我要開始說明了。」

身為部下們崇敬的年輕男子,正是自己願意犧牲生命以達奉獻為目的的人,他們的上司。

本田菊將手上的公文遞給他們,神情嚴肅:「你們兩位必須出遠門調查一件事,詳細情形文件上都有寫,雖然這問題並不在我所屬的領地,卻不能說沒有關連,目前我已經跟王耀做好某種程度的許諾,基本上他不會干預你們的行動,因為有些不便公開的麻煩,必須低調行事,這樣能理解嗎?」

東/京仔細瀏覽內容……然後,他眉頭緊蹙。

「大人,這個……」

當然沒有忽略到東/京此刻的表情有多麼僵硬,本田菊只有挑眉:「所以,你們應該知道我的理由了吧?如果想要全身以退,就不能讓這個人有任何將消息外洩的想法,就算有,也必須是在我面前,我會用任何方法抹滅他的陰謀。」

緊緊捏住文件,東/京沉下臉來。

他當然曉得,明白本田菊的顧慮,正因為如此……

「還有,不能讓橫/濱知道,事後我會想辦法解釋,目前,最好別讓他想衝動行事。」

偷偷瞥了眼埼/玉,後者從剛才一直維持那淡雅的笑容,無動於衷,好似沒有任何事能令她表露出輕笑以外的態度。

「屬下明白了。」

「我要求你們每天回報消息,如果有什麼困難,最慢也只能等三天,超過這個時限,我就當你們出事了,聽進去了嗎?」

「是!」

見東/京和埼/玉迅速果斷的回應,本田菊滿意地點頭。

「很好,那麼接下來……」

門外頓時傳出一陣混亂,隱隱還聽得見「不要在走廊上奔跑!」的勸告聲,但造成吵鬧的始作俑者理都不理,大呼小叫地直接闖入本田菊的辦公室,像陣風一樣,還是很狂暴的那種。

「大人,我跟你說~他們實在太過份了,一直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還樂此不疲,然後東/京不曉得幹啥都不鳥我,就這樣隨隨便便就走,我自身也……」

橫/濱一腳踹開門哭訴了起來,一手還圈著札/幌的脖子,後者雖然很努力掙扎,卻怎麼樣也甩不開快把她給勒死的束縛,更讓她氣得牙癢癢的,是京/都這個沒朋友情份的傢伙還在一旁觀看,根本不想救她。

房內的三人都沉默了,東/京慶幸自己先一步把公文給藏進袖口。

喊到一半橫/濱也發現不對勁了。

「咦?啊咧?……原來你在這裡呀?早說嘛!害我以為我是哪裡又惹到你。」

橫/濱先是拍拍胸口,才語重心長地嘆氣:「兄弟,做人要有點風度的,你了嗎?」

「笨蛋橫/濱,先放開我啦!」

好不容易從對方的手臂搶救脖子,札/幌欲哭無淚,現在她的脖子肯定紅通通的。

本田菊無奈地搖頭:「橫/濱,下次進來請先敲門。」

不然有幾條命都不夠嚇,還有,那扇苦命的門八成又要修了。

「好啦好啦~下次我會注意……是說大家都在這裡做什麼啊?開同樂會?啊!你們怎麼不找我?」

「我們在討論任務。」東/京斜眼一瞪:「希望我下次回來時,本田宅邸還在。」

言下之意就是,橫/濱可不要把本田家給拆了。

橫/濱微愣:「下次?你這次的任務要出遠門?很久都不回來?」

「視情況而定,可能一個月,可能半年,也可能一個禮拜就結束。」本田菊代為回答。

「那老太婆呢?」

「……她去輔佐東/京。」

就像札/幌是惡女,京/都是賊男一樣,老太婆是橫/濱給埼/玉的綽號,原因是她的個性太像個老年人所致,所有同伴都因為橫/濱而有個不太光彩的別稱,以東/京舉例就是面癱。

橫/濱看著埼/玉,後者給了一個不太真誠的笑容,讓他頓時起了一堆雞皮疙瘩。

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太恐怖了,尤其迷茫的雙瞳還沒有聚焦在他身上,詭異感瞬間竄升。

「那我也要去!」

「不行。」

被本田菊這麼乾脆地拒絕,橫/濱不太高興:「為什麼?比起留在本田家,我還比較喜歡在外執行任務,反正我又不太會改公文,一點幫助都沒有,就讓我跟著東/京出去也好啊!少一個人不如多一個人嘛!」

聽見橫/濱的不滿,東/京一顫,這意思是代表他其實不想留在本田家嗎?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幫助啊……」看來橫/濱還有點自知之明。

「大人!」

本田菊咳了一聲:「總之,不行就是不行,如果你不想動筆,我可以讓你去做會花體力的工作,但就是不能陪同這次的任務,所以你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眼看兩邊僵持不下,東/京看了看,才以眼神向埼/玉示意,後者點點頭,跟著他離開。

「啊!東/京。」

橫/濱見東/京冷淡地離去,也不跟本田菊辯駁了,連忙追了出去,慌張地捉住他的手臂。

就好像害怕對方的消失一樣,明明只是要執行任務而已,並非打仗,可是他很不安,雖然不清楚理由,但剛才房內那神祕兮兮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

「放手。」

在肌膚相觸的瞬間,東/京猛然甩開,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麼激烈,橫/濱在沒有任何防備之下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

「你幹嘛!?」

橫/濱被嚇到了,以往也不常見東/京這番模樣,可之前幾次都是因為自己把人家激怒,這次他只有抓住手臂,什麼都還沒做啊!

對自己過激的出手,東/京也愣住了。

「喂喂!你們別在這裡就打起來喔!會毀了房子的。」

從房內小心翼翼探出頭來的札/幌以為兩人只是單純的吵架,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才剛出聲,東/京就看向她,那眼神像捕捉青蛙的蛇,她呼吸一滯。

注意到這個目光,橫/濱擋在札/幌面前:「你在幹啥啊?有什麼不滿衝著老子來,別嚇人啊!」

東/京收回視線,強大的鬱悶不曉得該從哪發洩。

他不會說,無法坦白。

「該走了。」

直到埼/玉輕聲呼換,東/京才回過神。

「總之,你最好別給我來搗亂。」

給了一個眼神當作警告,東/京頭也不回地和埼/玉離開。

所有的渴望、心聲,全被他埋葬了……因為,他根本不懂。

沒人教導,什麼也不懂。

「怎麼了?這次吵得很兇啊?橫/濱,你又做了什麼?」

見情況穩定,京/都才扶著被瞪得全身打顫的札/幌走出房門。

做了什麼?橫/濱蹙眉。

別說他太傻才想不出來,這次自己真的什麼也沒做,就算討厭他剛才堅決要跟去的無理取鬧,也不用生氣成這樣吧?

還是說,不是因他的態度,而是討厭他呢?

想著,橫/濱凝視前方,儘管已經看不見東/京了,還是自己幻化出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個比他纖細瘦小,卻相當堅強的背影……

看了一會,京/都嘆氣,在橫/濱耳邊悄悄開口。

「想跟就跟吧,你啊!還怕什麼?」

如果這時反駁自己才不想跟,肯定不是真心話,因為他真的非常在意東/京剛才的態度。

想了想,橫/濱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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