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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28日 星期三

夜夕戀菊【第三章】求婚大作戰(?)

那天,和以往的心情不同,稍微帶點朝氣,而非死氣沉沉。

自從二戰結束,大家的生活慢慢地調回了正常作息,長久以來的壓抑也得到了紓緩,心情輕鬆起來,想法自然也不一樣。

在街上往來的行人們,不必戰戰兢兢,而本田家的人,也無須緊張突發狀況。

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那位大人」平安無事。

「還可以留在這裡,為大人效力」,這麼一想,就難以掩飾開心與活力。

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看出大家的笑容也不太一樣了,毫無勉強,而是打從心底,真心誠意的,那雙瞳,缺少了戰役的陰影。

已經可以放心了……他微微笑著,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原本自己就不擅於表露情緒,能讓他以真誠對待的人實在太少,並不是不喜歡大家,只是不曉得該如何對待而已。

那個人也清楚這件事,所以每當被調侃時,他二話不說就拔刀了。

既然了解就不用客氣,其實這也算某方面的善意。

這一點,對方懂不懂就不曉得了。












「今天的天氣感覺還是很糟糕啊?」

長廊上,傳出兩人的腳步聲,喀咑喀咑的。

橫/濱望著天空發出一陣長長的嘆息。

跟並肩走在一起,兩手捧著一疊公文的東/京不同,他兩袖清風……不!是什麼也沒拿,過於悠哉的模樣顯得異常欠扁。

「陰陰沉沉的,這是怎麼搞的?該不會仙/台那傢伙又以淚洗面,鬧水災了吧?」

「形容詞真差,我不懂怎麼鬧到天空去的,也該說是濕氣太重。」東/京回得冷淡:「有耍白痴的時間,不如幫忙做點事。」

其實手上的公文,有一半該由橫/濱拿,可是對方一看就挖挖亂叫說頭痛,二話不說丟給了自己。

只不過是拿點東西就叫成這樣,東/京也懶得跟他抗議。

「你沒聽過水會蒸發成水蒸氣嗎?一定是因為哭太多,然後一堆水被蒸發,天才會霧濛濛的。」

「……喔!」

這已經從國文差變成理化糟了,毫無常識可言。

「好希望快點放晴,我想出去玩,給他瘋狂玩個三天三夜。」

「這叫怠忽職守,在這種非常時期,你出去玩做什麼?一點都沒有身為高層的自我意識。」

仔細想想,橫/濱有過這種東西嗎?他陷入沉思。

「你羨慕嗎?那就一起去玩吧!我不介意多一個面癱的。」

東/京自動忽略最後一句話:「想偷懶就少找藉口!」

「可以順便把仙/台帶出去玩嘛!把他的心臟抗壓力提高一點,別總是一副怯弱的樣子,這樣會沒女孩子要的,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啊……」

跟笨蛋講話一點結論都沒有,笨蛋不論自己說什麼還是笨蛋,東/京已經第N次體會到這個道理的最高境界,一路上都無視耳邊滔滔不絕的雜音,俗稱噪音污染。

光是那句「身為男子漢大丈夫啊~」,這傢伙已經不知說了多少遍……真煩人,自己沒有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講。

當走到辦公室前面,就看到話題中的人物抽抽搭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走出來。

「是、是嗎?原來我錯在講話都沒有重點,所以才會總是惹您生氣嗎?」

鼻子哭得紅通通的,抱著一疊書卷,揉著眼睛,樣子好不狼狽,即使如此,仙/台依然緊守規矩行禮,身子彎了九十度(有餘)。

「謝謝大人,我會改進……啊啊啊啊啊啊──!!」

無數次親眼目睹仙/台的冒失,兩人都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了,一疊書卷因彎身而滑落在地,向前鋪成另一種意義的美妙地毯。

橫/濱揉揉額:「這傢伙又來了,看來還是該帶他去探險一下。」

不過他也沒打算上前幫忙。

「然後等你們回來,我相信他會縮回房間堅決不肯見人。」東/京搖搖頭:「手,伸出來。」

「啊?為什麼……唉呀!」

下意識伸出雙手的瞬間,東/京順勢把手上的公文全丟給橫/濱,走過去幫仙/台一把。

「喂!你是什麼意思!?」害他的腰差點就扭到了,要知道腰是男人的生命啊!

「不服氣就把自己練強一點,贏我一次。」

可惡!橫/濱默默拭淚,不如人的悲哀,反正他永遠都是第二名……第二名又有什麼錯了?第二名也有活著的權力啊!哼!

仙/台這時才發現他們:「咦?東、東/京,你們在啊?對不起,我總是這樣……」

東/京搖搖頭,先掏出面紙,然後將書卷全部撿起來,還細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塵,疊得整整齊齊地交還給仙/台,橫/濱在一旁看得傻眼。

「也許……他比大/阪還更像個老媽子?」

不過後者與其說是老媽子,還不如說是名/古/屋專屬的打雜,而東/京是大家的老媽子。

「以後就叫東/京老媽吧!」

一招,完敗。

「拿去吧!」

「謝謝,呃!不過……」

仙/台怯怯地望了倒在後面的橫/濱一眼。

「不用在意,他不過是個廢物而已,千萬不能像他那樣,否則你的人生就完了。」東/京說得氣定神閒。

「喔!」

其實他比較想問頭上的大包是用怎樣的力道打出來的,不過還是識相地離開。

目送仙/台離去,東/京頭也不回,直接走進辦公室裡……然後沉默了。

沒人想到要去安慰一下,橫/濱只好自己揉著頭爬起來,一進來就看到瀰漫在四周的黑霧,嚇得朝天花板猛揮手,懷疑是不是產生幻覺。

「喝!這裡的空氣是怎麼搞的,陰沉成這樣,昨天不是還陽光普照嗎?」

「不要再亂用成語了!」

已經被這傢伙氣沒力了。

「本田大人,怎麼了嗎?」

辦公室內,本田菊左手撐著臉頰,直直盯著公文,看起來心情很差,強大的怨念彷彿生了根,看來這就是本田家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下的原因。

聽見東/京的呼喚,他動作一滯,臉上的表情變化十分精彩,橫/濱看得嘖嘖稱奇。

「沒什麼。」

這話說出去十成十的人都不會信的。

「大人,這是新的公文,我放在這裡了喔?」

「嗯。」本田菊毫無幹勁地回答,眼神一直沒有放在他們身上。

東/京和橫/濱對看了眼,想了想,後者繼續問下去。

「本田大人,您說了什麼嗎?剛才仙/台哭著跑走呢!好久沒看他哭得那麼誇張了。」

「嗯……」

偷偷瞧了眼,手的動作還是有的,看來確實在認真批改,可就是不搭理他們。

「是說,灣小姐不在這裡好寂寞啊!王家還是不肯放人嗎?」

趴擦!手中的筆一秒斷,一直心不在焉的本田菊臉色大變,終於有了反應。

橫/濱誇張地嘆氣:「充滿男人的地方真是難受,果然還是該要有朵花啊!可愛的小花,這才能讓人精神奕奕地和公務拼命。」

「你有拼命過嗎?這裡也有女人,發情狂。」

「才不是發情!我又沒打算對灣小姐做什麼,只是小女孩天真燦爛的笑容總是看得讓人心情大好嘛!而且我們這裡……」橫/濱沉重:「虎姑婆、惡女……沒有一個能看的,和灣小姐差太多了,果然人啊……空有長相是沒有用的。」

你在說你自己嗎?東/京冷哼。

「別說了,想得我就頭痛。」

本田菊心情鬱悶,他簡直是逼迫自己專注在事務上,可想到王耀冷冰冰的表情,實在提不起勁。

『請讓小灣嫁給我。』

『行!聘禮什麼的通通不准少,禮儀之類的通通不准馬虎。』

現在回想起來,開端好像是因為這段話,其實不如說是埋下火種還比較恰當,因為自從那次的不歡而散後,情況好像越來越微妙了。

人家都說好事有好報,做壞事還有現世報,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好事多多益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不過該做的也做了,只好承擔某些可悲的下場。

以本田菊來說,之前對王家的作法太超過,幾乎每一個人都惹到,再怎麼努力想娶回灣,還是被擋在名為家人那屹立不搖的高牆之外,下場對別人而言也只有活該兩字可以形容。

娶不到就算了,被王家貼上「壞人」的標籤……他也可以無視,可是跟灣連一面也見不到,這實在令人無法忍受。

至於他心目中的佳人,很開心地和王耀等人重回親人的溫暖……

……

有想到他嗎?有嗎?

「王耀真是太頑固了,這樣霸占著小姐不放,難不成他喜……」

東/京在橫/濱還沒說出更糟糕的話之前給他一個大爆栗。

「不要危言聳聽,說那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好痛!」

本田菊的目光開始飄渺。

當時提出婚約的請求時,王耀的態度是,要本田菊經過正常手續,才有機會通融……注意,不是肯定而是有機會,還只是通融的程度而已,可想而知王耀理智線遊走邊緣。

這種就像嫁女兒般的心情,王耀在內心的吶喊無人曉得。

雖然是下意識的,本田菊還是把怨氣發洩在公文上,令本田家的人都受到頗大的災難,剛才的仙/台就是最好的例子,八成灑了平日一個禮拜的淚水量。

這樣不行啊!姑且不論仙/台會不會繼續灑淚,其實就算本田菊不洩怒,也是照灑不誤,可是家裡沒有一朵花,他眼睛會痛。

而且上次被某個八婆踹的那一下到現在還是很不舒服,橫/濱覺得應該要替自己伸張一下正義,沒辦法對女人對粗,只好努力幫助本田菊快點娶到灣。

「話說回來,大人,我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您會喜歡灣小姐呢?」

喜歡灣的原因?本田菊一愣。

真的要說……實在太多了,一時也無從講起。

打從第一眼就被那純真與堅強,受到強烈的吸引,這是一見鍾情嗎?

「對了對了,名/古/屋那虎姑婆也很喜歡大人,您都沒有感覺嗎?雖然不算那種喜歡,但她可是擁有所有男人嚮往的火辣身材,不過是那種個性,就算被她兩顆大西瓜壓住,我也高興不起來。」橫/濱滿臉八卦樣:「還是說,大人您就是喜歡灣小姐的小女孩特質?」

「大西瓜是什麼?」

「胸部。」

本田菊徹底沉默了,東/京冷眼無視,因為長期的相處,他早就知道橫/濱那些不文雅的形容詞代表什麼,想來還真是可悲。

「其實也沒什麼理由,你們不用在意。」

本田菊還是有一定程度的自尊心,要他承認實在太困難了,感覺都是些自己不常說的詞語。

「作為交換,下次我幫您問灣小姐喜歡的類型吧?」

喀咑,本田菊手中的筆瞬間滑落。

糟糕!他心動了。

「你不要再聳恿本田大人了,橫/濱,大人不想說就不要勉強他。」

「可是我好奇嘛!不是都這樣講嗎?對很黑的人的來說,純真的人是耀眼的存在啊!」

「什麼很黑的人……」東/京無視橫/濱無辜的目光:「本田大人,如果有任何困難請您提出,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

「想辦法?哈哈!面癱的東/京才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嗚哇!」

眼見橫/濱一直讓對話沒有進展,東/京一秒拔出刀來,毫無商量地往他的脖子砍去,十足不留情面,雖然是用刀背,但若不是橫/濱,肯定會立刻慘遭吐血。

「還好我閃得快,你是想殺了我嗎!?」

「是!」

「你不承認我的話?那給我說說看,你有喜歡的人嗎?喜歡的類型又是什麼?」

「反正絕對不會是你。」

橫/濱再度完敗。

本田菊默默地看了一會,見他們吵個沒完,已經開始旁若無人(包括自己),想了想,他還是決定不理兩人,直接穿越口水戰場,放他們自生自滅。

離開前,兩人還在吵。

「那個……吾友啊!我們可以先不管性別問題,但我一表人才又有實力,你是哪點不滿意?」

「全部。」

「什麼!?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是小有人氣。」

「個性太智障,想法太腦殘,請你先練得比我強,我再考慮是否收回前言。」

本田菊嘆氣。

真受不了。

雖然到最後自己被無視了,但東/京說得也有道理,於是本田菊開始轉而求助他的部下們,希望能從中得到一點有用的建議。





二、大/阪的觀點。





「咦?什麼?怎樣追回灣小姐嗎?」

大/阪一愣,原本以為本田菊在開玩笑,可是本田菊的神情相當認真……怎麼會有人想跑來問這種問題,他既沒老婆也沒女朋友啊!

真不明白,又不是橫/濱,難道自己看起來像是很了解女人的樣子嗎?

問話的本田菊本身也處於莫名的沉思狀態。

為什麼大/阪像個母親一樣在洗衣服?當找到時發現人在河邊已經夠詭異了,而且為什麼他覺得那拿在手上的好像是女人的貼身衣物!?

看來他還不夠了解自己的部下。

「呃!我覺得,要的就是有誠意吧?」

本田菊自認已經很有誠意了,可無論他做得再多,王耀就是不領情……這句話好像有哪裡怪怪的?

「問題在王耀……不管怎麼說,如果他能不計前嫌的話,我想應該會順利些。」

「嗯?也許為他作牛作馬,說不定哪天就會發現誠意了?」

「……」

大/阪似乎也有哪裡誤會的樣子。

「題外話,我可以發問嗎?大/阪。」本田菊非常嚴肅:「請問你手上的這是……」

「噢!是名/古/屋要我洗的,這些很難洗呢!必須用手搓揉,費了我好大一番工夫。」

他並不想知道大/阪洗得有多辛苦,而是……

「為什麼你要幫她洗?」

「咦?對喔!為什麼呢?」

大/阪思考了翻,在本田菊很想一走了之的當下,擊掌:「因為她要我洗,我就洗了,反正我也有空,大概就是這樣,請問哪裡有問題嗎?」

問題太大了,大/阪真的沒察覺到嗎?

作牛作馬當然是不可能的,總之本田菊試著為王耀做些什麼以示自己的誠心。

之後,他想了很多辦法,本田菊覺得自己盡力了,他盡可能地釋出善意,但卻不曉得,他那一本正經的友好方式讓王耀渾身雞皮疙瘩。

「菊,我是不是能問一下你在做什麼?」

「表現友好。」

「???」

王耀不是很能理解本田菊在說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不管走到哪裡,後者都跟進跟出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不知道也無所謂,重點是他很不自在啊!

順道一提,他們目前在王宅的走廊上,會這麼放心地放本田菊進來純粹是因為,他託香和任勇洙把灣帶出去玩了。

哼!想見面,沒那麼簡單。

「請別太在意我。」本田菊非常認真。

四面八方投射的不善目光,令他渾身不自在,跟在王耀身邊只是想幫忙做些什麼,看能否使王耀放下戒心,方便暗殺……不對,他說錯了,是能讓自己跟灣見面。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可不能連足下的那一步都沒跨出。

「這叫我怎麼能自在啊……菊!我不管你想做什麼,拜託離開我一下,我說真的。」

「你要去哪裡?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幫忙。」

喝!王耀嚇一大跳,他怎麼不記得本田菊有這麼熱心啊?

「這你幫不了的啦!拜託你離開一下,行嗎?」他好累。

「所以,你是要去哪?」

「……」王耀沉默幾秒:「上廁所。」

「那也沒什麼,走吧!」

最後,王耀一秒就把本田菊趕了出去。




三、名/古/屋的觀點。





「本田大人~您來找我嗎?我好開心。」

看到本田菊,即使他露出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他好幾百萬的臭臉,名/古/屋還是馬上就展現十足甜蜜的純真笑容,跟她平常女魔頭的模樣大大不同,瞬間年輕了好幾歲。

以往本田菊對名/古/屋的熱情沒有多大反應,但回想橫/濱曾說過的話,他下意識倒退一步。

套句橫/濱的說法,她是本田菊的狂熱信徒。

「大人?我……做錯了什麼?」

本田菊不經意透露的懼怕反應,名/古/屋一臉受傷。

「我……或許,我有些事情沒有做好,可是,我一定會努力改進的,請您不要討厭我……」說著,名/古/屋雙眼微紅,啜泣了起來。

等一下!這是怎麼了!?

「大人,您會趕走我嗎?」

面對名/古/屋淚眼汪汪的表情,本田菊拼命搖頭,看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我沒有生氣,也不會趕妳走,放心。」

天知道光是說這段話就用掉他多少腦細胞。

尤其,名/古/屋是名身材火辣豐滿的絕世美女,雖然身穿軍服,卻還是遮掩不了身形,在本田家也有不少粉絲(不包括直屬本田菊的十二名部下的男性)。

這樣的她,一副無助的怯弱姿態,本田菊的腦神經斷了好幾根。

他第一次這麼怕名/古/屋。

「真的嗎?」

本田菊點頭如搗蒜。

「太好了~我還以為自己被討厭,擔心得很呢!」名/古/屋鬆了口氣,笑得開懷:「對了大人,您找我有事嗎?……當、當然,沒事也可以找我喔!我不是討厭大人喔!反而非常喜歡……唉呀!討厭,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啦!」

「……」

如果讓橫/濱等人看到現在的名/古/屋,絕對會無言以對吧?

鼎鼎大名的弒血女王竟然露出小女孩般的嬌態。

於是本田菊忽略後面的話,把他的來由說了一遍,名/古/屋一聽,立刻雙眼發光。

最崇拜的本田菊竟會有事拜託,對她而言可是莫大的光榮,她感覺到身為女人的幸福了。

「本田大人,這種時候當然不能缺少送禮來賄賂……哎呀討厭,我也真是的,人家可以幫大人挑選幾個適合送禮的東西讓王耀點頭喔!」

「妳有辦法?那就麻煩妳了。」

「呵呵~當然當然,人家不會辜負本田大人的期望,儘管交給我吧!」

「是嗎……也好。」

名/古/屋的保證令本田菊稍微放下心來,隨後才想起他的疑問。

「對了名/古/屋,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呀?」

「為什麼要叫大/阪幫妳洗內……洗衣服?」他不敢直接說是內衣。

瞬間,冰冷刺骨般的寒氣掃過,彷彿一把刀突然飛來削斷他的髮絲。

「不!當我什麼都沒問,我先走一步了!」

本田菊全身發麻,識相地落跑。

「唉?本田大人,怎麼走那麼快?」

一晃眼,對方隨即溜個不見蹤影,她還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呢!

「難不成……大人在害羞?呵呵~好可愛喔~」

這麼想的名/古/屋,也不去探討一下剛才的問題,不論是怎樣的答案,都不太可能令八風吹不動的本田菊害羞,甚至是跑走。

「還是快點幫大人想適合的禮物送到王家去吧!說到禮物,還是要有實用性比較好吧?最好能表現出驚天動地……」

名/古/屋邊走邊碎碎念。

幾天後,從王府傳出爆炸和尖叫聲,其結果不了了之。





四、札/幌的觀點。





「大人,找小屋根本是個錯誤啊!您又不是不曉得她的東西各個都有危險性。」

聽聞整件事的經過,札/幌呵呵笑著:「她房間裡的東西沒幾樣是安全的喔!隨便一踩可能就碰到危險等級S的物品,老實說連我都不太敢進入呢!」

本田菊有點無辜。

其實,他是真的不太清楚,事後有送去賠金,不過不曉得王耀的反應就是了。

聽說那天,負責檢查物品的人,雖然因看到是本田家寄來的,為求保險做了點防護措施,沒想到打開的瞬間先是漫起一道煙霧,隨即「啪啪啪」地造成大爆炸。

這聲喧嘩當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王耀費了一番工夫才安撫所有人受驚的心。

根據某個身在比較遠的部下湊巧一瞥,發現那並不是簡單的爆炸,怎麼看都是挺美的煙火,但是距離太近會被嚇到,來不及欣賞短暫的美麗光彩而已。

只是可憐了那個打開禮物的人,造成不危及性命,花時間就能康復的重傷。

這陣騷動恐怕讓王耀的戒心更重了。

「只有大/阪敢進去,也沒看到他受過什麼傷,那也是當然的,小屋怎麼捨得讓他受傷呢?」

等一下!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雖然本田菊的好奇心被激起來了,只是札/幌沒繼續解釋:「大人,追一個女性時,怎麼能不送情書呢?」

情書?他驚愕。

「為、為什麼要送情書!?」

先不論他這輩子還沒寫過跟「情」這個字有關的句子,要他寫情書,實在是……

總覺得不止一點不好意思,可以不要嗎?

「情書就是愛的投射物,這才是浪漫啊!!!」

札/幌握緊拳頭,說得激動,粉嫩的臉蛋泛起了紅暈。

對了,聽橫/濱說過,札/幌很喜歡浪漫,還曾嘲笑她惡女喜歡這東西,天下要大亂了之類的。

「情書……這樣真的可以嗎?」

「當然!灣小姐也能夠從中感受到您的愛意了!」

是這樣嗎?本田菊猶豫了。

他不知道情書具體來說該寫什麼,反正就把它當成一般的信件在寫了,因為不敢表明身分,變成王家的笑點,只好寄封不具名信件。

幾天後的王家……

當王耀踏進王府的瞬間,就被他的部下叫住了。

「王耀大人,這裡有封寄給灣小姐的信。」

「啊?寄給小灣的?」王耀一愣:「誰寄的?」

「沒有寫,不過內容……」部下欲言又止。

「有危險嗎!?」

說著,他也緊張起來了,部下躊躇的模樣讓王耀感到不安。

前陣子那個煙火大爆炸還令王家的人心有餘兮,希望這種驚嚇不要再來了。

「倒不是有危險性,只是……有點微妙而已。」

「微妙?給我看看吧!」

於是王耀一頭霧水地拆信。

『今天是晴天,櫻花很漂亮,有點想妳。』

沉默籠罩四周。

三個句子,幾乎都是由簡單的句子組成,這是什麼?小孩子的日記嗎?

「大人,請問這封信該怎麼辦?要交給灣小姐嗎?」部下忐忑不安地詢問。

「……拿去燒掉!」

王耀馬上下令。





五、神/戶的觀點。





寄了幾封情書都沒收到回信,也沒聽見王家那邊的態度,本田菊有點受創,不過俗話說得好,失敗為成功之母,自己必須再接再厲。

於是他找上了知識淵博的神/戶,希望能給遠比前幾個人更好的建言。

「嗯?書本上都有教追求女人的方法吧?」一邊翻書,神/戶一邊慵懶地回。

書?

再說一次,神/戶在直屬十二名部下之中,是學識最豐富的,雖然劍術平平,但既聰明,記性也很好,因此比起其他人,交由他處理的公文特別多,本田菊對於神/戶的見解也相當信賴。

橫/濱形容神/戶是「活動式百科全書」,最常問的一句話「今天是幾月幾號?」,要找人一定會去書庫,然後挖出那個和書堆融為一體的某個書癡。

看來神/戶的智慧,不包括解決戀愛的問題。

「求婚,是未婚情侶向對方查詢及建議結婚,並以最大的誠意來表示己方立場。在某些國家,求婚儀式是當眾進行……以上查自維基百科。」

……那是什麼?

「可以換個嗎?不要當大家的面……什麼的。」

總而言之,本田菊是不可能當眾進行的,他也是會害羞的啊!

「那就送花吧!大人。」其實神/戶想到的是新娘捧花。

送花?

「送花可以增加好感度,書上都是這麼說的,大概是因為很浪漫吧?雖然我不懂為什麼……不過請記得千萬不要送百合,那是指人頭落地,太不吉利了,就算不是要去探病。」

本田菊開始憂心,神/戶平常到底都在什麼類型的書。

「打個比方啊……大/阪那傢伙,如果肯開竅,送花給名/古/屋,也不會被欺壓得那麼慘了,真是不懂女人心,雖然對象是那個名/古/屋,我個人也不想懂。」

……為什麼,最近走到哪裡都會聽到這兩個人?他們是什麼關係啊?可以問嗎?

不過送花是可行的,他記得灣也很喜歡花。

想起灣曾經看到開滿櫻花的櫻樹,顯得非常開懷的模樣,本田菊露出自信的神情。

嗯!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幾天後,王府宅前造成一陣騷動。

「這裡是怎麼了……喝!這是怎麼回事!?」

望著自宅門口,王耀露出十足的驚嚇,爆出怒吼:「為什麼這裡會有一棵櫻花樹!!誰!?誰來亂的??」

「王、王耀大人,我們不清楚,今天一早就看到……」部下欲哭無淚。

「昨晚值班的人呢!?怠工了嗎?」

「不!他們說是……不曉得為什麼睡著了,等到起來後,這裡已經……」

換而言之,始作俑者為了把櫻樹移過來,才使詐讓值班的人陷入沉睡。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是誰搞得那麼極端啊?沒事把櫻樹搬過來……

……

不!仔細想想,好像可以猜到是誰。

「大人,這棵櫻樹到底……」

王耀深呼吸吐氣,再深呼吸再吐氣,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

「在小灣看到前把它給我處理掉!」

永別了,無辜的櫻樹。





六、京/都的觀點。





本田菊身邊的陰氣越來越強大了,根據橫/濱的小道消息,王家那邊寄來一封信,內容是「夠了住手!還有給我小心一點」,然而本田菊完全不明白做錯了什麼。

會寄信過來,表示雖然激怒王耀,但還沒到撕破臉的地步,他悄悄放了心,卻不敢貿然行事。

其實想辦法把櫻樹移過去的人是東/京,令王家值班的兩名部下睡著的是橫/濱,後者還做了很多餘的事,比方說在那兩個人的臉上畫圖。

信上第二句話八成是指橫/濱所做的事情,不過本田菊不曉得。

已經不太抱期望,他還是繼續向其他人問意見,反正聊勝於無,有問總比沒問好。

「求婚?」

京/都一愣,原本在做雕刻的動作停滯。

不是本田菊要說,他的部下好像各有自己獨特的風格……不一定指好方面的。

「沒錯,如果你有什麼好辦法的話……至少,不要讓王耀,連見個面都不准,之類的。」

本田菊有氣無力地解釋。

「求婚啊~也是,如果大/阪肯直接了當地求婚,名/古/屋應該會放了他一馬。」

……可以不要再聽到這兩個人的八卦嗎?

「不管怎麼說,求婚是一種最可貴的承諾,首先最重要的就是愛啊!愛是浪漫的最高境界,願意為此犧牲自身的最珍貴的感情,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生物是這樣的存在呢?似乎真的有神的存在,給予生物……尤其是人類感情這項偉大特質,包含於心靈或身體,珍貴的體驗,甚至用言語也難以表達……(以下省略)」

於是頭痛到掛的本田菊命令京/都閉嘴。





七、福/岡的觀點。





嗡……嗡……嗡……

抱著頭,本田菊一臉難過,京/都那彷彿在傳教的話不斷在腦中回響,聽一遍就感受到地獄般的折磨,難怪橫/濱他們總是不太願意跟京/都講話,原來不是討厭,而是說話方式讓人受不了。

他已經快絕望了,但下一個是做事非常有條理的福/岡,相信她會說些有建設性的話。

應該。

「求婚?對灣小姐嗎?」福/岡皺了皺眉頭,露出質疑。

不然還有誰嗎?本田菊想吐槽,可這時腦袋又一陣抽痛。

嘆口氣,福/岡放下筆,露出準備諄諄教誨的嚴肅神情,坐姿端正,兩手疊合,輕輕擺在大腿上。

「求婚在法律上一點保障都沒有,本田大人,就算有了約定,沒有白紙黑字也能輕易毀約,最重要的是真心誠意的相處,雖然傳統在提親後家長同意就算數,可這已經不套用在現代了。」

本田菊沉默,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正被長輩教訓的小孩,是他多心了嗎?

「不管適不適用,王耀不肯點頭就沒有用,這……難道要私奔嗎?」

姑且不論灣願不願意,如果他失蹤了,第一個哀嚎還搞得全部人驚天動地、兵荒馬亂的應該是橫/濱,以淚洗面並自責的會是仙/台,然後據說那個很崇拜自己的名/古/屋,不會坐視不管……

……不行,他不能讓世界再次陷入危機。

「大人,私奔只是逃避的作法,既然有心,為何不努力獲得認同?」

「但,就是努力了,王耀卻不領情啊!」

本田菊無奈了,真的,他自認相當努力,不論做法正不正確,可王家那邊唯一的消息就是要他住手別亂來,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所謂無語問蒼天,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本田大人,您愛灣小姐嗎?」

「這……當然!」

就算再怎麼害羞,但這裡只有他們,福/岡也不是那種多嚼舌根的人,她不會把自己的坦白當成八卦到處亂傳,就暫且不要在意面子問題了。

「那麼,只要有心,就沒問題。」福/岡說得斬釘截鐵:「名/古/屋也是,只要有心,總有一天可以讓大/阪發現她的心意的。」

……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本田菊徹底體會到了。

不過因為福/岡,他也大致了解名/古/屋和大/阪的關係,就是前者暗戀人家,後者卻不知情。





八、川/崎的觀點。





「啊?求婚啊?本田大人您真有心,現在的年輕人喔……」

眼看一個身子嬌小,坐在椅子上晃著兩條短腿,怎麼看都是孩子的小男生,說出「年輕人喔……」這種老氣的話語,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

但本田菊很清楚,川/崎只是過於矮小,實際年齡可比東/京大了足足三歲。

有心?這種說法不知道是否該附和,其實他只是因為不克服王耀這道障礙,就沒辦法見到灣,很焦躁不安而已。

雖然他也想過,也許等一陣子,灣就會自己要求王耀見他了,依照後者對前者的溺愛程度,就算不肯妥協也只好認命點頭,但沒辦法保證會等多久,他快忍受不了了。

「不過王耀那傢伙確實也很麻煩,乾脆把他幹掉不就好了?皆大歡喜。」

本田菊有點心動了……不!他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意妄為,王耀是灣重要的大哥,灣絕對不會同意這個作法,自己無法……是不會傷害灣的家人。

「灣會難過,這樣是絕對不可行的。」雖然他很想……不不!他不想,真的。

「啊?也是啊!之前的事情讓灣小姐夠難過的了,嗯……」川/崎偏頭沉思了會:「對了!那就把灣小姐洗腦再拐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啦!大人,這樣很好吧?」

純真燦爛的童顏說出十足殘酷的話語,令他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這方法對於那兩個笨蛋也挺有用的,我早就說過直接撲倒就萬事太平了嘛!省得整人又整得一副很心疼的模樣,真是個白痴。」

於是本田菊覺得自己好像找錯人了。





九、埼/玉的觀點。





「詢問大自然求婚的真諦吧!」

……啊?

對於本田菊心灰意冷地求助,埼/玉一副魂飛他處,慵懶地回,然後繼續做她閒暇時的娛樂,農耕作業。

兩人目前身在一片果園之中,從遠處看還挺像童話故事的情節,本田菊有點尷尬,這場景完全不適合他,但部下在這裡,只好硬著頭皮走進童話世界裡。

詢問大自然?為什麼!?

確實有不少喜愛大自然的人會跟植物對話,但由自己來做只像自言自語,植物也不可能會回答,這樣好像有點愚蠢?

難道這是埼/玉在告訴自己,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是這樣嗎?

「妳……聽得見植物的聲音嗎?」

「嗯?想聽就聽得見,不想聽就聽不見。」

這就是本田家上司和部下的對話。

「可是……我應該聽不見吧?這樣做還有什麼意義嗎?而且先不論聽見與否的問題,植物給的建議有用嗎?有嗎?」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在戀愛方面比不上大自然,他會哭。

活到這個年頭,陰謀詭計、暗算殲敵,什麼沒做過?可擊敗他的竟然是男女之情的問題。

埼/玉動作一滯,悠悠地嘆了口氣,疲憊地抬起頭來:「大人,這就是人生啊!您懂嗎?」

如果會變成像埼/玉這樣,明明正值十八歲年華卻像個四十歲男人,他也不想懂……

「呼,天氣真好。」

望著炫目的陽光,埼/玉深呼吸,滿足地笑了笑。

本田菊發現,他的部下們好像真的都有哪裡怪怪的。





十、廣/島的觀點。





「求婚?年輕真好啊……充滿了活力。」廣/島擱下筆,露出一絲欣慰。

好像從小看到大的本田菊終於成長了一樣,只差沒拍拍他的頭。

等一下,這是怎麼了!?最有活力的應該是廣/島吧?整天好像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就算連續忙了好幾天也遠比他人來得有精神,老實說超羨慕的。

「所以,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廣/島對自己而言就像個長輩,所以在這人面前他蠻聽話的,其他像是橫/濱,雖然年紀也比較大,可就是沒有長輩的風範。

『咦~?太麻煩了,我可是帥帥的大哥哥,才不想要裝老。』橫/濱曾經這樣說過。

廣/島無奈地笑了笑:「大人,我還是個孤家寡人,您覺得我會知道怎麼求婚嗎?」

這確實是個盲點,他怎麼沒想到?

「這個,只是試著求助一下……」

事到如今,誰都好,只要有機會能想出個辦法,雖然他抑鬱得快要化成灰了,可要是放棄,就什麼都沒有了,想他就是至今都沒有放棄才……

……

因他沒有放棄而得到的東西,好像一個也沒有。

「我什麼時候變成戀愛諮詢師了?好吧,記然您這麼說,那我就試著聽聽您的想法,不曉得您對這樣的我有什麼期待?」

看著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和他添茶,一本正經坐下來等待本田菊提出意見的廣/島,雖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但並未退縮,還是把困擾說了一遍。

「我……我知道以前的做法不好,因為王耀的忽視,就將自己的行為合理化,做了很多很殘酷的錯事,可即使如此,我知道我還是很尊敬他的。」

廣/島非常緩慢地不斷點頭。

「自從見到灣後,也許……是因為她跟我很不一樣,雖然我這樣待她,還是願意回我一個微笑,幸福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吧?所以我才將所有的期望在她身上,第一次有個這麼想得到的人,我才不願輕易放棄。」

本田菊的氣勢光速降,將兩手放在膝蓋上,像個準備受訓的小孩。

「但我怕她放不下家人,才狠心對待王耀,沒想到她最後還是不肯選擇我,一時氣急了才……雖然不久前終於好像接近了心意相通的境界,希望娶進來好好照顧,但是卻見不到面……我、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了。」

廣/島喝了一口茶,滿足地呼出氣。

「乖,先喝茶冷靜冷靜吧!」

「也好。」本田菊小口小口地飲著好喝的茶:「所以,萬分拜託了,如果有任何法子的話……」

對本田菊像小狗般的脆弱雙瞳,好似期待有什麼真正有用的建議,將所有的希望放在廣/島身上……驀地,廣/島露出笑容。

「我沒有辦法。」

然後,他這樣回答了。





十一、仙/台的觀點。





「咦!!?」

聽到本田菊的請求,仙/台嚇得手上的書卷全部掉了下來,瞪大眼,陷入恍神。

對仙/台的激烈回應見怪不怪,不過為什麼這次反應還是這麼大?他又沒說要去毀滅世界……搞不好就算說了也不會這麼驚愕。

畢竟雖然身為十二名部下裡劍術最弱的,二戰時還是跟著他迎敵,最後也活下來了,所以應該不至於害怕吧?

「求、求婚,這麼重大的事,我怎麼可能……啊啊!難得本田大人信任我,而我卻……啊啊啊啊啊───!!」仙/台抱頭哀嚎,掩面哭泣。

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已經到了驚恐的境界了,求婚有這麼可怕嗎?而且求的人是他啊!

「那個,請冷靜一下,這又不是拷問,反應不需要這麼大。」

總之,先想辦法安慰並平撫仙/台的心情。

等一下!這麼說起來,以往拷問罪犯時,好像也不見在場的仙/台驚慌失措的模樣。

……嗯嗯?這到底是……?

仙/台露出為難:「可是……本田大人問我,我什麼也想不到……嗚嗚!對不起大人,我辜負您的期待了,我錯了,罪該萬死!我要以死謝罪,切腹自殺!」

……

花了一番功夫才讓仙/台沒有尋死的念頭,本田菊突然覺得好累。





十二





本田菊失落地回到辦公室,結果正好目睹不曉得為何在這裡,又再吵架的東/京和橫/濱。

「那我就先說嘛!我喜歡的類型是乖巧可愛的純真少女,怎麼樣?換你說吧!」

怎麼還在吵這個?不是都過了好幾天了?

「哼!果然是發情狂,戀童癖。」

「喂!我不說你有意見,我說了你還是有意見,到底想怎麼樣!?」橫/濱一臉不爽:「那這樣好了,札/幌、名/古/屋、福/岡、埼/玉,這四個你偏好哪一個?」

「沒水準的傢伙,還好我跟你格調不同。」

橫/濱氣得伸手捏住東/京的臉頰,後者也不甘示弱地拼命扯前者的頭髮。

「啊~好痛好痛,放手!」

「那你先放開我的臉!」

奇怪?印象中東/京/都很冷靜啊!怎麼感覺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橫/濱頭一轉,看到本田菊的瞬間,雙方趕緊收回手,兩人想裝作沒事的樣子,只可惜互毆的狼狽模樣想遮掩也做不到,何況親眼本田菊目睹了後半。

「啊!大人,您回來啦,今天的結果怎麼樣?應該問得差不多了吧?」

本田菊陷入異樣的沉默,橫/濱馬上猜到結果。

「哈哈!果然,我就說嘛!大家根本沒什麼用,早就猜到了,還有大人您也太內向了,一顆春藥和一個灣小姐就搞定了……」

東/京拿起刀鞘就往橫/濱的頭上敲下去。

「不要帶壞本田大人!!」

「好痛!!你這個臭悶騷,要是我變笨了那怎麼辦!?」

「不用擔心,你已經夠笨了,也只會更笨而已。」

眼見兩人又要無視他繼續吵,本田菊默默地開口:「東/京,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

「大人,問他沒用的啦!這傢伙唯一承認的老婆,就是他腰上那把刀,對於這個疑似X無能的傢伙,不用有所期……」

「給我閉嘴!」

最終,兩人還是吵起來了。

本田菊覺得自己很可悲,沒想到這幾天的努力還是化成了灰,連灣的一面也碰不到,是他之前造太多孽的下場嗎?

不曉得灣什麼時候才會請求王耀讓他們見面呢?好像也只能把期望託付在這裡了。

嗯……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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